“你别质问,头疼。”陈谴甩甩手,“欠你钱吗,老抓着不放,松手。”
“那你把校服给扒下来,冷死。”徐诀用空着那只手扯陈谴领口,被后者死死盯着:“你也想捡尸?”
那双狐狸眼里半是醉态半是防备,徐诀明明被抢校服,却有种占人家便宜错觉:“你别乱扣罪名。”
陈谴趁他松力道,挣开他就往前跑去,两人你追逃几条街,最后在长年路六巷停下。
徐诀自打高运动会男子三千米后就没再跑过那长路程,塞堆作业书包从右肩滑落,徐诀喘气看向巷子里头站在灯泡下快直不起腰陈谴:“热吧,肯把校服脱下来没有?”
“疯,想杀人。”
“被弟抠坏键盘时候也是这想。”
两人东句西句走出南门,陈谴突然停步,看着街对面出租车旁两个拉扯人影陷入沉思,徐诀问:“熟人吗?”
压根来不及动作,那个大冬天还光着大腿昏迷女人已经被身形魁梧男人弄上车,很快出租车便扬尘而去。
“不认识,”陈谴说,“捡尸。”
多少吗,过去结账。”
“真纯情。”伍岸直起身,“酒吧大厅哪有先享用后结账,不过这顿姐姐请你们啦。”
伍岸前脚刚走,陈谴就从臂弯抬起脸,扯过徐诀习题册看看,上面已经写满。
“放学!”陈谴合上本子,起身抽走徐诀校服披上就往外走。
房卡还在校服兜里呢,丢今晚连旅馆也住不,徐诀忙把作业塞进包里大步跟上,陈谴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话刚说完,灯泡底下就没人影,
“那女死?”徐诀震惊道。
“不是字面意思,”陈谴沿路边踩着地面树影,“自己上网查吧。”
他又快步走起来,徐诀摸出手机查个词语工夫就被陈谴落下好大截,他追上前将快要撞上灯杆人往自己身边拽,握住陈谴手腕便没再松开过:“为什不帮她?”
“帮不过来。”陈谴说,“她也许言不由衷,也许乐在其中,遇上强势捡尸人们还可能被武力威胁,就算警察来,当事人不清醒也无法问询真相。”
“所以就眼睁睁看着她掉进深渊?”
被冷风吹,陈谴顿在台阶上愣愣,然后放慢步伐往前走。
“你记不记得六年前那场雪,怪冷,衣服都没穿够。”
六年前徐诀才多大,况且云峡市年年冬天都下雪,他哪记得哪年更冷:“你都把外套抢,谁更冷啊。”
“物理真好难啊,考试时间都快结束,最后两题还想不出来,物理考满分都是变态吧。”
物理满分人并不认同:“能有英语难吗,都收卷作文才写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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