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浴室门口,门就开,陈谴及时停下,然而正低头擦着头发走出来徐诀显然没刹住,带着身冷冰冰水汽跟门外人撞个满怀。
徐诀下意识就伸手勾住陈谴后腰,完全是担心对方被自己撞倒而做出来举动,察觉失礼后很快放下来,没头没尾地来句:“衣服穿着合适。”
陈谴日常买衣服都爱挑oversize,穿着宽松又舒服,被徐诀穿在身上倒是意外地刚刚好,除裤头有点紧
沐浴乳把整个掌心弄得滑腻,徐诀知道自己此刻念头肯定疯狂又无耻,可偏偏越驱逐越来劲,陈谴白晃晃胸膛、含烟吞云吐雾时张合唇瓣和缀着浅痣纤细脚腕都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轮番出现。
“徐诀,别洗太久,”陈谴在门外提醒,“水要变冷。”
陈谴喊人名字时候总是习惯拖长尾音,听起来又黏又软。
太荒唐,徐诀心想,搓出泡沫被甩到地面各处,又被水流冲进地漏。
他竟然觉得陈谴喊他名字时声音特别好听。
头,让水声填满浴室:“在洗脸。”
“去给你拿衣服,”陈谴说,“你把换下来放进脏衣篓里就行。”
直到洗漱完站在淋浴池中,徐诀仍挥不散那个柜子里头带给他震撼画面。
他自己柜子里,是画具石膏像,是习题册辅导书,是亚克力盒封存乐高模型。
可陈谴柜子里,是未开封安全套,是装着情趣玩具透明收纳袋,是尺寸惊人按摩棒。
“小心感冒。”陈谴又叩叩门,“衣服给你放门口,你伸手就能够到。”
陈谴说完就回卧室,继续收拾明天出去要用到东西。
他把备好各种证件及街道办事处开出相关证明捆到起,又用牛皮信封裹好今天在自助机提取笔现金。
今夜突如其来雨把晾晒在阳台衣服都打湿,陈谴将新买女式毛衣收下来时已经湿边袖子,他拿吹风机小心翼翼吹干,叠好后和两本书籍同放入包里。
切收拾妥当,陈谴拉上背包拉链。他听听外边客厅动静,又摸过手机看看时间,随即走出卧室。
温水从上方浇落,水流缓缓爬过徐诀滚动喉结,他觉得喉咙发干,也觉得这老式热水器出水太慢太磨人。
柜子里为什会屯那多新毛巾和洗漱用品?平时是有多少人来陈谴家过夜?那些玩意儿又是给谁用?
陈谴也会带别人去酒吧吗?会借着玩大话骰子机会温柔地听别人吐露心事吗?会趁酒醉带别人回家吗?
也不知站多久,察觉水温有变低趋势,徐诀才缓过神来,挤两泵沐浴乳往身上抹开。
刚才在陈谴身上闻到香味此刻在他身上扩散,沐浴乳出泡很多,往身下涂抹时徐诀动作突然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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