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十八。”
“哦,生日快乐。”伍岸娴熟地往品特杯里兑入适量酒液,“小谴送你什礼物?”
问得突然,徐诀没想起那枚用处不明钥匙,没想起老肯套餐附赠两个玩具,只记起陈谴唇边挂着奶油,在晦暗光线中抬头冲他笑。
就这沉默间隙,伍岸已经从他变幻莫测脸色猜出大概:“你太不会隐藏情绪弟弟,不就关乎那方面嘛,他带你开荤?让猜猜,是做?”
“没做!”徐诀高声否认,然而周遭吵闹,他嗓音被削弱不少
徐诀意不在喝酒,便答:“都行。”
“吃呢,要不要?”
徐诀想想:“还要上次那个饭吧。”
伍岸天接待那多客,哪还记得上次是哪次,但店里统共也就那种饭:“肉丁还是肉丝呀。”
徐诀道:“丁吧,有嚼劲。”
离开画室前徐诀先到休息室将晾干水彩画收进文件夹里,画是利用午休时间完成,人家趴台睡觉,他守着画纸凭记忆复刻陈谴不露脸侧身照。
多少次临摹希腊油画中寸缕不着人物他都心如止水,偏偏涂抹陈谴半露蜜桃臀时他几度想撂笔上洗手间冲发。
坐在二十多人休息室里,他面上强作镇定,心却起狂澜,忍得好是辛苦,但下次还敢,打算明天午休把另张也画出来。
今天来上课没骑车,徐诀叫快车离开,没报长年路地址,朝反方向去万灯里。
去万灯里也不像以往那般火急火燎赶东门ELK,这次他步履温吞踏进南门“咕哝”,小酒吧门脸那小,他在此逗留足足三分钟。
伍岸笑看他眼:“真巧,小谴也这说。”
喜欢时任何碰巧都能引发脸红,徐诀心旌荡漾上番,顺势切入话题:“你跟他认识很久?”
“那可不,六年吧。”
徐诀下坐正身子,六年,又是六年,陈谴搬到六巷时是六年前,跟伍岸认识也是六年前,他说:“六年前他才十七岁。”
“十七岁就不能认识啦?”伍岸打趣人,“你不也才十七八……十七还是十八?”
入夜后“咕哝”塞满人,吧台边位置所剩无几,徐诀攥着书包带子往肩上提提,眼看着离老板娘最近那个座位刚有人离开,他快步过去按住吧椅,屁股往上垫填补那处空缺。
动静不小,引得里面调酒人也抬头看,伍岸微愣,怎陈谴前脚刚走,这弟弟后脚就来,来逮人?
调完手上这杯,伍岸将搅拌棒往冰桶里插,问:“弟弟,喝什?”
徐诀刚才位置抢得强横,此时目睹对方给别客人推去颜色瑰丽鸡尾酒却答不出二三,说:“汽水吧。”
伍岸笑道:“咱这店里没有汽水啊,跟可乐差不多饮料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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