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淹没余晖,城市由霓虹点亮,陈谴指
陈青蓉长舒口气:“妈妈也开心,总算要熬出头。”
从四监离开还是坐那辆车回去,司机收烟挺守信用,还真勤勤恳恳候在道旁等近个小时。
收人手短,回程路上司机不瞪眼也不猛踩油门,还跟后排侃起闲话:“进去探人送物?”
这种态度转变陈谴每次来都得经历遍,以至于接下来司机揣着什问话他都烂如指掌,今天就等着对方来抛出印子:“看们也不像去上班吧?”
“那是。”司机搓搓方向盘,“看谁呢,犯啥离谱事儿啊?”
探视区容纳二十余人,有人叨叨絮语,有人低声抽泣,徐诀听觉却选择性只抓取陈谴短短两句话。
他叫“缘分”二字搅乱心神,从未有人说过他与谁样取单字、言字旁,他顶着这名字活十多年,也未曾觉出有何特殊,今天是第次正视,且足够惊喜。
在这样个满载哀愁悲泣场合,他没压住嘴角偷偷泛点笑,意识到自己失礼,他忙挺直身板端正态度喊声“阿姨好”,指甲在裤腿外侧挠道长痕。
陈青蓉对着他笑,很淡笑容,嘴唇微动似乎说句什。徐诀心道,真完,是不是认定他在犯傻,他是不是给人家留下坏印象?
手臂紧,他被陈谴拽得弯下腰,继而只听筒递到耳边,陈谴笑道:“再说遍。”
陈谴说:“妈。”眼尾瞧见旁边人在抠衣服上金属纽扣,他又道,“杀人,拿刀把人捅穿。”
车身猛晃下,车子突兀地停滞在半路,陈谴暗叹声,这位比上个心理素质还差。
徐诀拍拍主驾座椅,说:“你干嘛啊?”
“没事没事,车死火。”司机重新打响引擎,甚至拧个欢歌载物电台,后半程车厢中再没人说话。
到闹市,陈谴提前让司机靠边停车,这里离长年路也就几站距离,坐下午,陈谴想走走。
原有顾虑突然就消散,徐诀隔堵厚玻璃看着那双和陈谴极其相像眼睛,切切地,又打声招呼,
然后他听到陈青蓉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含着笑意回应句“你好”。
半个小时只够陈谴将近段时间林林总总生活琐事简单说遍,徐诀像在重温故事,因为这些他全部都有幸参与。
短暂见面总是掐着秒表进行,临别时陈青蓉用手背撑着下巴,不问陈谴陪同而来人跟他是何关系,也不旁敲侧击年龄身份家庭背景这些寻常家长爱关心问题。她眼中温情流动,作为母亲只想在自己孩子身上讨句最期许应答:“宝贝,你最近开不开心?”
陈谴喉头哽,双眼睁着不敢眨动,幸好回答时不必说太多字,bao露眼下脆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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