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卖。”陈青蓉挺实诚,“来不及做饭后甜点就随便点家,小徐!”
“在。”徐诀直起身板。
“再多骑几分钟就加收费,赶紧下车到楼上坐,饭都做好。”
“办季卡呢阿姨,不碍事。”徐诀习惯性载着陈谴往巷口里车库拐,车头转半停住,低声对陈谴道,“你怎还不下车?”
“等着看你笑话呢。”陈谴笑着勾下徐诀手绳,等那手从车把上松落,开门下车。
“妈才四十二。”陈谴把东西放回去。
“等下经过冬康路买两盒炸鸡……吧。”徐诀提前训练自己不讲脏话。
陈谴想起没给陈青蓉买过这个:“不知道妈喜不喜欢吃。”
“你喜欢吃。”徐诀认真道。
陈谴问:“那要是妈也喜欢呢?”
“那穿黑。”徐诀说。
陈谴往他肌群紧实背部轻飘飘甩掌:“光着跑来跑去也不嫌丢人。”
谁料徐诀扑他后背,拥着他朝浴室去:“姐姐不也是。”
为免擦枪走火,两人个泡浴缸个钻淋浴间,徐诀隔着水雾弥漫玻璃隔板看向陈谴:“给阿姨送个什好啊。”
“别搞这些虚,”陈谴岔着腿搅起缸绵密泡沫,“你也别紧张,又不是没见过。”
回到六巷哪哪都熟悉,徐诀踏上五楼最后个台阶就想对陈谴说“新年快乐”,停在504门前就想自个儿掏钥匙开门,抬头看见自己亲手贴年红就想起那时
徐诀想也没想:“两盒那多,混起大家随手抓着吃吧,就不,胃留给阿姨做给菜。”
为躲避晚高峰,徐诀扫台共享车,还像原来那样让陈谴坐前面横杠,久违地朝六巷而去。
到巷口时候徐诀来个猛刹,哪里想到陈青蓉还专门下楼来迎接,人家儿子还被自己圈在胳膊里呢,徐诀磕磕巴巴喊声:“阿姨好。”
陈青蓉穿着个米白色连衣裙,愣下就笑起来:“回来啦。”
陈谴搭着车头:“你还特意等们啊。”
“没紧张。”徐诀说。
陈谴惬意地踩在浴缸壁上:“你手里棕色那瓶是护发素吧,洗发水还没用呢拿它干嘛?”
夏季傍晚来得迟,两人出发时天色还没暗下来,徐诀在出租车里坐得不舒坦,陈谴按住他大腿让他稍安勿躁:“个被弄得全身酸软0都坐得比你端正。”
这句话是贴着耳根说,徐诀瞄眼后视镜里司机大哥专注盯路况脸,也小声说:“都把你妈妈宝贝儿子弄得全身酸软,不买点什东西回去真过意不去。”
正好经过亿安广场,徐诀索性让司机靠边停,进去商城见着什都想买下来,腰部按摩,坐办公室用;精华乳套装,养颜;提咖啡,开晨会解乏;保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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