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托眼镜，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
份委托终止证明，递过笔示意郑恢弘在上面签字：“很惋惜不能合作到底，相信郑会长以后能找到更合适
受托人。”
空气中白毒伞信息素陡然加重，郑恢弘远不像程谓这样沉得住气，刚要挥手拂开程谓递来钢笔，衣袖却碰倒
未碰口咖啡。
程谓眼睫抬，递钢笔手迅速扶把郑恢弘手腕免得咖啡弄脏对方衣袖：“郑会长当心。”
听到动静上来服务生急急拿抹布擦桌子，友好微笑着安抚客人情绪并表示能为客人重新冲泡杯咖啡，程谓卷起两张大额纸币放入beta服务生围裙口袋，欠身在对方耳边吩咐：“请帮忙照顾好这位老先生情绪，顺便……贵店意式特浓味道真不错。”
委托终止证明只是走个流程，程谓把昂贵钢笔放回衣袋里抄兜下楼，邢嚣古斯特就停在街口。
肩上调皮地滑下：“啊，不是，
是说没带薛寻野过来，郑会长懂意思吗？”
郑恢弘端起笑容消失。
“实在抱歉，是看不住人，让目标逃走。”程谓眉头不皱地抿口不加糖意式特浓，折起餐巾点点嘴唇上缘，“本来当然可以使些不光明手段把人抓回来，但郑会长您看似不打算给充足任务时间，这次委托只能算作您毁约处理，郑会长觉得呢？”
声脆响，不锈钢搅拌棒从郑恢弘指间松落掉入杯中，郑恢弘拄着沙发扶手沉下脸：“程先生真会反将军。”
“话不能这样说，”程谓点点自己颈侧，“郑会长只是没五百万违约金而已，失去可是腺体啊。”
程谓踩着雪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里，全身卸力气般靠在颈枕上，忽闻到车厢里甜甜奶茶信息素，他转头看向后座，陶珰珰护着肚子坐在斜后面，穿套暖和连体小猫睡衣，尾巴拖在两条腿中间。
“程先生。”陶珰珰看他眼神
白毒伞信息素从郑恢弘腺体内释放出来有意无意地对面前omega造成压迫威胁，郑恢弘忽地笑，眼角泛开细纹：“你不想知道你腺体现在什
情况吗？”
程谓捏着搅拌棒悠悠地在咖啡中转圈儿，像是根本不受白毒伞信息素影响：“唔，已经不重要。”
“是吗，”郑恢弘盯着他眼睛，“即使它被改造基因信息拥有顶尖级分化潜能，你也觉得无关紧要吗？”
顶尖级即SS级，腺体本身如果存在SS级分化潜能，代表拥有此腺体人获得进化成极限级（SSS级）可能性更大。
匀速转圈搅拌棒脱离轨道撞上咖啡杯内壁，程谓停下动作，扬起轻松笑：“身上这副顶尖级腺体可不比原来差，二次摘除这傻事儿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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