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程谓只攥住薛寻野腰侧的衣服,但头一回坐摩托的小德牧看什么都新鲜,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乱动的爪子先是踩了他的胯部,程谓没吱声,后来它又踩了
程谓:“……”
Diadem:“……”
紧接着,一丝带有侵略性的细风擦过程谓的左腿裤管,又一枚子弹急速冲进车子的右后轮,轿车以肉眼难辨的幅度往一侧微倾。
薛寻野朝回身望向他的程谓做无辜状:“啊,车子开不了了。”
程谓:“……你幼不幼稚。”
别敏感,全怪薛寻野玩心重,用振动的手机裹上涂满水溶性润滑的保鲜膜像刷卡那样在他身上的某个卡槽位划拉,他不乐意,薛寻野就给他看自己手机里的私密相册,那里面都是他事后不着寸缕入睡的照片。
想不通一个小屁孩儿脑子里怎么装那么多黄色废料,薛寻野说这能叫多吗,等你空下来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世面。
他没让手机振太久,直接掏出来摁掉,顺便拉起窗帘拎包下楼。
薛寻野给他发消息,说帮他叫了好吃的外卖,赶紧到楼下取。程谓瞥一眼将手机丢进兜里,解开绕在墙壁拉环上的牵引绳,为小德牧戴好口笼后把狗崽子包进自己的大衣里,迎风推开工作室大门。
小德牧一吠,路灯下的野狗就夹着尾巴逃远了,车上的那位还悠游自在地伏在车头用嫌弃的眼神打量他大衣里冒出来的狗头:“你要把它带回家?”
“野蛮人的浪漫怎么能叫幼稚呢,”薛寻野拍掉后座垫子的雪花,“上车嘛,别的omega下班都有alpha接,我也想接你。”
小德牧对薛寻野的机车好像很感兴趣,直想从程谓的大衣里钻出来扑过去,程谓无奈按住它,收起车匙返回去。
抱着狗崽子腾不出手,程谓任由薛寻野帮他戴上头盔,不知是不是烈焰信息素的缘故,alpha双手的温度总是比他的体温高,程谓被对方多手地捧了捧脸颊,动作跟那天邢嚣捂自家omega时一模一样。
程谓心脏一抽,悄悄捏了把小德牧的尾巴,狗崽子懂主人的意思,马上嗷嗷叫着要用戴着口笼的嘴巴拱开薛寻野的手,反被后者反应神速地挠了下颚:“啧,这狗崽子,等下半路就把它扔了。”
这种机车有个缺点,后座狭窄,不抱紧很容易被甩下车。
程谓:“家里的狗笼子修一修还是能用的。”
好好的铁笼子上周末下午被震掉了铁门。
薛寻野愣眼:“这,我上哪睡啊。”
程谓忽视他递来的头盔,按了按车匙抱着小德牧走向停车场那台亮了下车灯的白色飞驰:“仓库有大纸箱,你铺个电热毯将就一晚。”
伸出的手受了冷落,薛寻野黯神,翻了翻兜捻出颗子弹精准投向飞驰的前轮,一声炸响后,轮胎干瘪地瘫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