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个小型露台,左右皆有隔断,保证每房相邻旅客都有隐私空间。
日光从远方漫上露台,从程谓脚踝慵懒地往上攀爬,用行动热烈而纯挚地赞美他坦然展露在大自然面前不带任何衣物修饰躯体,连同那些交错陈伤和点缀吻痕都成光线所眷念对象。
放在十年前,程谓只会厌恶这具没用身子,用不起眼衣服将它层层叠叠地遮掩起来。
金灿灿太阳终于蹦出海平线,程谓眯起眼,看清极远海上出现群岛屿,看似快要抵达,实际上渡到那边还要用上至少周时间。
是杀戮基地。
塔斯曼海刚被探出头日光染上小片金黄,甲板上就有不少早起乘客喧哗起来,清晨海风把起伏不平喧嚷送进开着窗卧室,扰动床上裸着肩头沉睡omega。
程谓从侧卧舒展成平躺,原本在背后搂住他薛寻野咕哝着让他别动,闭眼挨过来,毛茸茸脑袋直往程谓肩窝钻,向来不睡回笼觉程谓连最后点惺忪睡意都让薛寻野贴在他肩头嘴唇给蹭没。
被子下两人身躯挨得很紧,薛寻野睡觉时会无意识地散发烈焰信息素,热烘烘地炙烤着程谓皮肤。
做美梦时信息素温度会升高,此时程谓被薛寻野夹住那侧热出汗,看来梦美得过头。
日光还未完全流泻进室内,卧室大半还蛰伏在阴影中,程谓轻轻挣出薛寻野怀抱,撑着额角支起上半身打量睡得正香小野狗。
这趟乘客有不少是第次登上不来往号,多是没有胆量却想近距离看眼这个承载着万千血腥传说地方有多神秘,于是刚见个瞧不出轮廓小剪影就激动得吱哇乱叫。
嚷声渐吵,程谓被闹得耳朵疼,赏完日出就返身回室内,轻手轻脚地将推拉门合上。
捡起床尾凳浴袍,程谓摸过床头手机到浴室洗澡,顺便编辑条消息发给魏韩云,问他景桉醒没有。
这是程谓每天日出后必做事,总觉着景桉不醒,他心里就被石子硌着似不舒服。
今天是景桉沉睡第五天,他哥每天往内舱房跑两趟,晚上再去医灯室揪出值夜班裴医生质问,毕竟景桉更换腺
好家伙,不知道哪来精力,程谓特意算着时间,成结那晚结束后腕表时间指向十二点整,这几天薛寻野更是咬着趋近凌晨点不松口。
檀宥说天天戴着耳机睡,都快耳鸣。
邢嚣还好点,释放高浓度伏特加信息素睡觉,醉得不省人事。
程谓摸摸薛寻野眉心,顺着鼻梁滑下来,在那张昨晚让他舒服嘴巴上点点。
野狗子没醒,赖床得很,程谓掀开被子下床,脚板软软地踩在棉拖里,缓好会才站起来,踢开脚边卷成团衣服走向落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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