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抬起头来,眼神警惕,“干嘛?”
“最近可有身体不适?”心魔已除,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宁乘风狐疑地望着他,“没有。”
“手。”他又道。
团皱皱巴巴符纸被放在他掌
郝诤得知后十分不解,“你封他记忆作甚?”
“方便解因果。”褚峻道。
郝诤依旧不解,“那你为何不全封住还留下些?”
褚峻沉默下来。
那根红绳被他戴在手腕上,掩于袖中,就像他不可言说那点私心。
他和宁乘风之间因果太深,解起来本就不容易,遑论宁乘风未必肯配合。
这小子大概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在他这里睡天夜,大摇大摆地跳窗户走。
某个半夜,褚峻在海边沙滩上找到他。
宁乘风正拿着鱼竿装模作样在钓鱼,托着腮盯着漆黑水面,不停地打哈欠。
褚峻隐匿身形,站在他背后看他钓鱼,放出些许灵力将宁乘风给彻底包裹住,没多久,人就抱着鱼竿彻底睡过去。
宁乘风才不管他,从袖子里掏出副图纸来,“最近得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褚峻看着他这般兴致勃勃,没扫他兴,过去同他起看完那副图纸,很快他便困顿地直点头。
“困便去睡。”褚峻将那图纸收起来。
宁乘风趴在桌子上费力地睁着眼睛,“褚掌教,你找到浮罗花吗?”
“没有。”褚峻语气滞。
宁乘风身上没心魔,也没动不动来他房间里睡觉习惯,对他也变回来刚开始疏离和戒备。
以及,又开始活蹦乱跳地搞事情。
这天宁乘风又犯错,他照例拎着人去自省阁罚抄剑谱。
放在之前他总会没话找话,小动作不断,片刻都不会老实,现在安静下来,反倒是褚峻觉得有些不习惯。
“宁乘风。”他喊他。
渡心魔不是件容易事情,尤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且修习心法完全不同人,更是难上加难。
但宁乘风刚出生不久后就是褚峻给他拓海塑骨,自己层精魂灵力至今还牢牢护着他经脉丹田。
他抽出许久之前那根红绳,将宁乘风身上心魔轻而易举地渡到自己身上。
这心魔蛮横阴毒,褚峻花些手段才勉强将其压住,又将宁乘风有关他记忆封住大半。
颗极难察觉小红痣凝在宁乘风锁骨上。
他每次休沐都被宁乘风安排得满满当当,闲暇时边打坐边看宁乘风睡觉,时间便不知不觉过去。
他活五百多年,第次体会到原来日子可以过得这般吵闹有趣。
“哦。”宁乘风打个哈欠,看上去还想说什,但撑不住直接睡过去,不知道什时候抓住他袖子。
欲念起,又被生生压下。
这样下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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