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看
他
眼，垂下眼睛道：“也没搜过几次，后来懂事之后就没再搜过……也把这事给放下。”
有很多事情是找不到答案
，最后就只剩自己跟自己较劲，很愚蠢又很窝囊，没必要。
褚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宁不为实际上有点怵他这个样，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少时被提着耳朵教训场景，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磕头奉茶师父，但威慑力半点不输。
宁不为抬手用拇指轻轻按他眉心，勾唇笑道：“美人皱眉就不好看，还容易长皱纹，笑个呗。”
“
刚开始修炼邪法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力度，每次都在走火入魔边缘。”宁不为突然出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褚峻给他疗伤灵力微微滞，又继续。
“在梨城捡到小江时候她才七岁，给她买块地瓜，她就记住……”宁不为慢吞吞道：“那时候练功很急，又觉得自己很厉害，不可能真走火入魔……但是那天杀得眼睛都看不清人，只想把还活着东西都杀。”
褚峻停下灵力，伸手捏捏他肩膀，“乘风，别说。”
宁不为声音有些颤抖，却又被他死死压着，“……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人朝着砍过来。”
怀里，“凉~啊？”
娘亲~你干什
去啦？
“你爹很累，别闹他。”褚峻伸手捏捏他小脸，“去和哥哥玩。”
跟他过来冯子章会意，将宁修抱过来，然后悄悄进船舱，甚至贴心地给关上门。
而且搜魂对神魂伤害极大，就算是对自己搜魂手下有数，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虽然宁不为醒来好像很愉快地跟他闹通，但褚峻看得出来，他并不怎开心。
“不知道是小江给挡别人砍过来那刀，还是，”宁不为睁开眼睛，狭长眸子里猩红闪过，声音格外低沉清晰，“还是……自己砍。”
即便是搜魂，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当时走火入魔记忆是准确。
也许真有个修士正好拿着刀砍向他，也许他才是那个拿着刀人，但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确认。
褚峻知道他神魂上这些数不清伤口是怎来，却又因为知道而罕见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宁乘风，你当你自己是什？”
宁不为心里藏许多事，即便是对着他也不会轻易展露，偶尔不小心露出星半点，也会被插科打诨玩笑着略过。
褚峻坐到他身边，绯色灵力轻飘飘地附着在他身上，慢慢地渗进他全身经脉穴位。
宁不为皱皱眉，却没有动，任由灵力在经脉游走。
褚峻便耐心地给他修补着神魂上大大小小伤口，眼神却愈发疑惑。
这些伤口不像是只搜过次魂留下，有些反倒像是陈年旧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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