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峻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拍他肩膀,轻声问:“怎?”
宁不为抱紧他腰,声音有些发闷,热气透过薄薄布料氤氲到他皮肤上,带着细微灼热和痒意。
“是不是很差劲。”
父母被人杀害无能为力,家族遭难无所知,朋友苦闷困于泥潭也全然不见……就连褚峻带走他身上生机替宁修扛劫,他也是后知后觉。
自私自利,狼心狗肺。
…………
宁不为从房间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褚峻正站在门外看院子里种牡丹花,闻声转身看向他,“谈得不顺利?”
宁不为摇摇头,方才谢酒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若是褚峻要你帮忙你帮不帮?若是他心赴死你陪不陪他起?’
不慎误入地底个结界,在里面困三百年。”
宁不为皱皱眉,却听谢酒嗤笑声:“你倒也不必觉得愧疚,虽说当年是打着找你名义去巽府,实际上是受够家里人喋喋不休管教,赌气同他们吵架之后跑出去……后来在巽府荒原上碰见过你几次,不想见你罢。”
宁不为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听见自己声音。“为什?”
“呵,你觉得是为什?”谢酒抱着胳膊,脸上片嘲讽,凉凉道:“们崔家不管是主家还是旁支都人才济济,偏偏这个不思进取废物占嫡长,天天逼做着做那,根本没问过喜不喜欢,早就受够。”
谢酒笑道:“不想再跟崔家沾上半点儿关系。”
褚
宁不为叹口气,伸手抱住褚峻。
宁不为鲜少在外面同他这般亲近,更鲜少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疲惫和无措模样。
大多数时候,宁不为总是看起来无坚不摧,像柄不会弯折永远带着煞气刀。
只是现在这刀看起来有些累。
可怜兮兮。
宁不为愕然,“你为何从来不与们说?”
“你是高高在上宁家小公子,天灵之体,修炼天才,兄长又是大名鼎鼎行远公子,前途片大好,闻在野他宗门虽小,可他是整个宗门进万玄院独苗,宗门举全力培养——”谢酒哂笑道:“和你们说有什用?你们能理解得?当时你们是能说服崔家那群人,还是有能力带离开崔家?”
“去找你也不过是有个理由,并非真担忧你生死,不必自作多情。”谢酒声音平平道。
宁不为生生被他气笑,“好,就算你说这些都有道理,那你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帮裴和光?”
谢酒神色滞,目光变得幽静深远起来,“当年误入结界,是他救命,他还收为徒,带走遍十七州和凡间界……他将从泥淖里拽出来,为何不能心甘情愿帮他?就算他让去死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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