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最近前来铺床叠被道童看着雪白床单上泛滥痕迹……总是神色微妙……
这天,容尘子受邀参加场法会,要离观三四天。他决意带二弟子清素并前往,临走时怕河蚌又要跟着去,就没告诉她。交待完观中琐事,他又嘱咐清玄:“为师房中……那只河蚌估摸着要睡到未时末,若她醒来,记得送饭。她是妖身,易感人间浊气,喂食之前要先喂祛邪符水,房里驱邪避难香不要停。”
清玄不怕主持观中事务,可是提起这个吃货,他就个头两个大:“师父,万她醒来见你不在,又闹将起来……”
容尘子也是叹气:“有甚办法,她要什你哄着她就是,莫起争执。符水里面记得加砂糖,实在不行就喂蜜饯,她喜欢甜食。”
清玄点头记下,他这才下得山去。
披道袍。还来不及说话,那只河蚌已经气喘吁吁地开口,“容尘子,格老子,你帮也洗洗呗!”
容尘子闻言就是阵恼怒,他本就是个不解风情,平生极厌恶搔首弄姿、卖弄艳色妖怪,此刻闻听这话,他不知怎竟想到那双绑着红线金铃精致小脚,顿时对这河蚌态度就急速转恶:“你这说什话……”
怒斥还没出口,那河蚌已经扑嗵声栽进山泉里,然后它翻身,变成只四尺来长、黑黝黝大河蚌。它蹭到容尘子身边,毫不自觉:“知观,帮忙擦擦壳!”
容尘子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容尘子,你到底在想什啊!!他扯段风干丝瓜襄,给这个河蚌擦壳。
不过这事儿说来河蚌也有责任,擦壳就擦壳,还洗澡……
河蚌直睡到申时初,清玄就怕她捣乱,赶
近四更时分,容尘子把河蚌擦得油光瓦亮,这河蚌却又睡着,还在水里吐泡泡。容尘子将她抱回卧室,他打几天坐,白日里要做科仪,晚上又睡不好,铁打人也有几分疲惫。此时看看睡得正香河蚌,心里难免便找个由头——她不过是只河蚌,或者,也可以不用那讲究吧。
这想,他很快又醒过神来,将这河蚌抱到密室里,想想又扯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回得卧房。
他累几天,这沾枕难免就睡得熟。及至那河蚌是什时候摸上床来也不知道。待醒来后他也吓大跳,好在那家伙仍旧是只四尺大河蚌,他略略松口气。
自此,他与河蚌约法三章——若是要在他榻上睡,就必须变回河蚌。若要变成人身,就回密室睡牙床!
这河蚌密室里那张床其实甚为考究,但河蚌明显对容尘子更感兴趣,日日睡在他榻上。真要睡也罢,但她变成河蚌就合不拢壳,经常睡着睡着就流口水!而且这家伙是水生物种,体内绝对水分过剩,流口水就流半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