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高兴:“不管!就要去!!”
容尘子身道袍雪白,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似药似花:“下山路不好走,你去干什嘛?何况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不管!”海皇扯着他宽大衣袖,大有“不让去就不许你走”意思。容尘子顾忌男女有别,不好伸手触碰她,百般挣脱不开。最后他无法,咬破食指,迅速在掌中画个符咒,二话不说摁在她脑门上。
这下这货终于消停,呆呆地站着不动。容尘子拿被子将她严严裹住,这才抱回榻上。目前为止他还没发现这海皇有任何本事,怕闷到她,又将她头露出来,这才放下罗帐。
岂料傍晚返转时候,就不好。
绳上串串精致铃铛,宛如人间少女般活泼俏皮,全无星半点海皇风采。
非礼勿视,容尘子侧过脸,微挑被角,将她遮盖严实。
门外有细细风声,像是风吹过窗纸。容尘子猛然睁开眼睛,伸出右手,指盖微微屈,从榻边案间挑些许朱砂。微微念咒,食指微弹。只见朱砂激射而出,点点艳红若火光。
门外竟然飘着几只纸鹤,朱砂触即着,燃起幽蓝火光。此火又似冷火,并不牵扯其他易燃物什。顷刻之间,几只欲靠近窗户窥探纸鹤俱都化为粉末微尘。
容尘子神色凝重,看来道宗始终还有人心存怀疑。
容尘子沐浴更衣之后进得密室,就见这货哭得泪人。那禁咒还没解开,她哭也出不声音,眼泪把枕头都湿半边。容尘子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
他自幼出家,若论斗法,他不怕,讲经更是游刃有余。所以若是这货和他动手,他完全能够应付自如;若要和他讲理,他也有马车说辞。可是这货哭他就束手无策。
他取来湿毛巾将她额前禁咒擦净,搓搓手,想半天说句:“别哭啊!”
这货仍是躺床上,丝毫不理他,眼泪淌得更凶。容尘子啼笑皆非,想想这观中俱都是
次日清晨,容尘子刚刚洗漱完毕就有村民惊慌而来,说是自家二弟妹生邪病,特地来请容尘子。自清虚观在凌霞山落成之后,附近妖邪大多走避,故容尘子闻说这事,也很有些惊诧,就进门更衣,打算即刻前往。
榻上那海皇还在睡,容尘子严守礼节,自然不能在房中更衣,只得去密室。正系着衣带,却见她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白纱轻薄却不透明,让她看起来很纯净:“容尘子,你要去哪里玩?”
容尘子没空理她:“下山。”
她赤着足踏在地上,脚踝上铃铛轻响,其声清悦:“也要去!!”
容尘子对镜整装,如果说前几日他还对这个家伙保持着几分海皇礼貌话,那现在已经视她为废物:“贫道去驱邪治病,你去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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