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怒,河蚌又岂是个好惹?她当即拍案而起,横眉怒目:“日你仙人板板!老子来你这破地方是自愿吗?你凭什训老子?老子又不是你徒弟,凭什要老子看你脸色?!”她声音比容尘子还大,而且丝毫不顾形象,“尼玛老子在这里度日如年,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住道观里还遇到无头鬼来吓老子!你个龟儿子臭牛鼻子,自己没本事指着鼻子骂徒弟,骂完徒弟还有脸训老子!”
祖师殿内上百双眼睛都瞪着她,众人嘴张得可以塞下个大鹅蛋。她还在义愤填膺呢,想着想着又委屈起来:“前些日子在床上你就答应人家出门带人家去玩!前几天你又偷偷摸摸地走!你们经书上难道写修道之人可以说话不算数吗?”她眨吧眨吧眼睛,眼泪就开始转圈,“让清玄把人送去九鼎宫,为谁?你是身正气,难道就看
格老子,这龟儿太准!!”
而到傍晚时分,容尘子匆忙赶回来。九鼎宫那行止老道不厚道,还没等他进门就跟他告状,故而他现在面色铁青,清虚观中诸人无不屏气凝神,缩着脖子夹着尾巴,走路都小心翼翼。
容尘子先去凝辉堂查看伤者情形,听下午发生事,更是火上浇油!随即就令全观弟子在祖师殿听训!
河蚌见他回来本就十分高兴,这会儿也跟着到祖师殿。
清虚观祖师殿供是普安天师金身,贡台上香雾缭绕,贡台下诸弟子个个如丧考妣。容尘子将手中拂尘用力搁,朗朗晴空顿时风雨如晦,清玄直接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容尘子怒容不敛:“常教导你,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而今不过离观数日,你都做些什?把人送到九鼎宫,你为何不先告知行止真人病人症候,却径直长跪相求?好不学!你竟就学会欺世盗名、推诿虚蛇这套!”
“师父在上,弟子知错,弟子知错!”清玄也不敢供出河蚌这个主谋,个劲儿磕头认错。容尘子冷哼:“贫道当不起这声师父!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攻于心计,贫道才疏学浅,看来是教不得你什!”
清玄闻言大骇,额间都磕出血来:“师父,弟子时鬼迷心窃,弟子当真知错!日后弟子定谨记师父教诲,贵生务实,再不敢做这投机取巧之事……”
清玄跪地忏悔,河蚌咂咂嘴:“啧,容尘子你好厉害啊!!要是家淳于临肯这样跪在面前,就不打他!”
容尘子正在盛怒之时,哪容别人打断他:“闭嘴!还有你!”他指河蚌,顿时气不打处来,“清玄性子若不是有你撺掇,岂会做出这等荒唐事?!你身在其位,不谋其事,整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可有做过件正事?!平日里惯着你也就罢,今日竟然伤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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