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终于开始现出打斗痕迹,但看样子绝不像是容尘子和夫娅单打独斗。大河蚌神色凝重,行过处山涧时,整个小溪水都变成黑色。她看看行在前面、追着那缕红光清玄,突然侧身隐进山涧旁边乱石之中。
这里在山间勉强还算平坦,半人高石条横七竖八地堆放着,似乎是想建什宫观,但还没有动工模样。河蚌寻着鲜血气味,很快寻到段花冈岩背后。
个人、个女人,靠在岩石背后剧烈地喘息,她衣裳上全是血,左胸被条枯枝穿个对过,脸上片蛛网般红丝密密交错,乍看来十分可怖。
察觉到生人气息,她拼命握紧手上召魂铃,待看清来人之后又绝望地松开:“是你……”她咳出缕黑血,却正是夫娅。
河蚌掸掸衣角,没有杀她意思,更没有救她意思:“是呀……”她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笑,“可怜。”
遇上凑过来尸体,他还会画镇尸符!!清玄人生观彻底崩溃:“这这这……”
河蚌跟在道士身后,觉得有些安全感,这才开口:“迷魂术罢,他有灵识就能收为傀儡,只是太损心神,般不用。”
有这个道士开道,清玄也压力大减,河蚌对杀怪没兴趣,左右张望着只想找容尘子。这时候山势太过凌厉,不能使用灵识探知。古来有灵气山脉江河,其实都有自己性情,如同人喜怒哀乐。
平日里不会显现,但旦激发,则声势骇人。在山势如此怒张之时妄动元神,很可能再度触怒它,损及自身。
人妖尸正自前行,前方枯叶突然被掀起,股白色巨浪汹涌而来。河蚌拉着清玄急退丈余,捡枯枝画个圈,令清玄连那个傀儡尸起站到圈中。
夫娅身体里开始发出奇怪声响,像是春蚕食叶,沙沙之声不绝。她双眼鼓出,右手不停在胸口画着血咒,河蚌也不急,倚在石条上,慢悠悠地道:
待白浪涌近,清玄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浪花,而是白蛇,无数小白蛇绞在起,每条约有二指长,咝咝地吐着信子。
清玄开始有点担心:“观中禁制,不知道能不能防这蛊虫。”
蛇浪狂涌过来,所有蛇居然都只有只眼睛,长在正中,格外骇人。河蚌立时变脸色:“那个蠢夫娅虽然算是等巫者,但以她巫力,发挥不这样威力!”她猛地捏碎手里血红珍珠,轻轻吹,那红色微光四处散开,片刻之后如有实质般,往个风向追踪而去。
河蚌再不耽误,把拎起清玄,右手掐诀,身边漾起道水纹。清玄只觉得眼前黑,身上就是阵剧痛。他四处打量,顿时大吃惊:“水遁术!”
河蚌追着那缕红光,不多时来到凌霞山栖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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