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素个劲儿地咳嗽:“鼎器嘛……呃……”他想半刻,也学会大师兄鬼扯,义正辞严地答,“夏分天下为九州,又铸青铜鼎,鼎喻州,九鼎即为天下。鼎器……就是非常非常贵重意思吧……”
这番解释,河蚌十分满意:“本座当然是十分贵重啦,难道还真只是个普遍河蚌不成……”
在观中养成习惯,清素连连点头,毫无节操地恭维:“那是那是,您怎可能是普通河蚌呢,就算是个河蚌,那也是河蚌中战斗蚌呀……”
这厢二人说着话,那边刘阁老可有些小心思——原来容知观果真使用鼎器,外界传闻本还不信,如今可算是亲眼看见。他心中喜忧,喜者,能选中这样鼎器,这容知观也是懂些风情,看来要让他接受自己女儿倒也不难。忧者,此人这个鼎器实在是美艳非常,连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若是女儿当真嫁过去,如何去除这个障碍呢……
当然那时候容尘子不知道他想法,如果知道,肯定会替他补充句——刘阁老,你想太多……
合十,口念阿弥陀佛:“贫僧同容知观皆是出家之人,眼中只有座席,何来主次呢?”
旁人知道适可而止,这大河蚌却是个较真货,她眼瞪,立刻就回敬:“那你站起来,让们知观坐你那儿!”
迦业大师哭笑不得,容尘子挟块核桃脆酥到河蚌碟子里,河蚌注意重点立刻被转移。容尘子这才回礼:“无量天尊,佛祖大肚,能容万物。迦业大师乃大德高僧,岂会担不起区区上席?大师且莫同她般计较。”
迦业大师自是客套番,这顿素斋却吃得有些微妙。
那河蚌却只顾得往嘴里塞东西,刘阁老见她与容尘子关系亲密,自然是多几分留意:“不知姑娘最喜欢吃什,老夫让厨房依着姑娘味口再做些送来……”
席未过半,刘阁老便开始往自己目靠近:“佛祖普渡众生,仙道亦讲究渡己渡人,倒不知两家法门,谁更通玄。”
迦业有些怕那河蚌,不
那河蚌左右望望,素手将容尘子指,答得毫不犹豫:“他!”
诸人讪然,容尘子口茶险些喷出来,不由低声喝:“别胡说。”
刘老阁本就是别有用心,当即自然要问:“叶真人是知观师妹,老朽倒是识得,但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是知观……”
容尘子正要答言,那河蚌已经接话,她接话,连清素都捂眼睛。她干净利落地答:“是他鼎器啊。”
满桌人尴尬不已,连迦业大师都以袖挡脸,借饮茶之机藏笑,容尘子不好承认,又不好否认,只得干咳声,加固面皮。那河蚌咽下嘴里点心,又转头去问清素:“对,鼎器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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