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自然感觉到他反抗,那感觉不像是妖,却也不是人。她缓缓展颜,诸小道士未正视她都觉得神色恍惚,那白衣上仿佛开得出花,花影重叠、碎雪飞扬,那姿容摄人魂魄。
这东西安静阵,似乎想同河蚌耗灵力。但许久之后又开始挣扎——河蚌灵力似乎无休无止,这眼对望,久久无果。河蚌弯弯指头,清玄突然反应过来,声清喝:“搬水,快去搬水!”
诸小道士虽然不解,但仍是去膳堂,很快挑几担水过来。清水满满地放在河蚌身边,河蚌身边漾开道水纹,衣裙渐渐泛出蓝光,那怪物目中却似乎要迸出血来。
又过刻,河蚌缓缓结个手印,她动作也很迟缓,但那个怪物却似乎已经不能自控。身边水凝成冰锥,河蚌缓缓摊开掌心,颗粉色珍珠流光般没入冰棱深处。
河蚌咬紧银牙,齿边已经现些许血痕,但都是咬伤所致,并无大碍。她努力聚气,冰棱如箭,呼啸着直接没入怪物身体。极痛之下,怪物摄魂术也倏然解开。
朗,他影子在地上毫无异样。河蚌干笑着扑上前去:“知观。”
“容尘子”竟也伸手接住她,河蚌将他绕个圈儿,让他背对着清玄。清玄摇头,正要将八卦镜放回去,突然神色大变,随后嘴唇发白,全身乱抖。河蚌不停地瞪他,他终于静下心来,恭身出房门。
容尘子坐在榻上,盘着腿看河蚌。河蚌笑得很憨厚:“知观,你今天不念经呀?”
“你希望去念经?”他声音同容尘子也毫无二致,却突然靠过来,那姿态仿佛全身骨头都不存在样,“真不像以往你啊。”
河蚌正欲躲开,突然外面清玄带诸小道士闯进来,还手持收妖法器。河蚌大骂声,突然凝目望着眼前“容尘子”眼睛,她笑容甜美如蜜酒,“知观。”
河
“容尘子”目中光芒像被她眼睛吸进去,他神情变得呆滞,似乎举动都极为艰难。那双蔚蓝色眼睛波光粼粼,如千顷碧海般浩瀚。
河蚌望定他,右手伸至背后,向门口小道士们打手式——走!
小道士们只有看清玄,清玄也觉得房中氛围怪异,但光天化日之下,道观清修之所,岂惧妖怪?更何况他们若是走,大河蚌个女流之辈,怎办?
想罢,他立刻从乾坤袋里取张驱魔符,往桃木剑上穿,剑直刺那妖怪心脏。妖怪顶着容尘子面貌,他第剑还是有些手软,未用全力。
但剑出,如同刺入泥沼,全完受力之处。他全力施为,却见那剑缓缓没入容尘子体内,伤口合拢,全无异状。而这击也唤醒这个被河蚌摄魂术所压制妖怪,他怒目圆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内修神识所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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