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足下轻,环着河蚌出冰层。上得山崖,他在清玄、清素赶过来之前抽回手,右臂手肘以下都被蹭破皮,血肉模糊片。好在只是皮外伤,看着血肉模糊,其实并不要紧。他连眉头也不皱,只随手施个止血咒,撕角内衫正欲包扎。
河蚌嗅着那神仙血肉香味,也不知咽几回口水,但见容尘子容色肃然,她倒也没开口要肉,只悄悄捡块染满他鲜血冰块含在嘴里解馋。
刘府。
淳于临正领着队官兵于凌霞镇各处铺撒草木灰。初冬天气寒
出粘竿,崖下突然传来阵巨大吸力。容尘子心下暗惊,他本就重伤初愈,气息不稳,虽然小心防备,却仍是不敌,直接往下就坠。
他心中暗惊,却并没有发出声响——崖上清玄、清素不明情况,若听他出声,必然前来,届时恐怕难以自保。至于那个河蚌……
他脑子里闪电般闪过她身影,却就此打住,再不愿深想。那是他块疤,他想把它藏在处连自己也看不见地方。
河蚌本来在崖上躺着,突然她化为人形,清玄、清素眼前还留着她残影,她已经合身扑向崖下。容尘子下坠之势突然减缓,阵法之下吸力却分毫未减。他只觉怀中暖,面前已经卡个人,是卡。这古阵法像层坚冰,紧紧将他同河蚌卡在起。
河蚌紧紧贴着他,情急之中,她用凝冰术凝结崖下水汽,配合古阵法抵御崖下吸力。是以二人之间全无半点缝隙。
她身体太细嫩,受不得坚冰挤压,便只得往容尘子怀里拱,二人粘在起。
软玉温香抱满怀,容尘子不动如山:“阵法破裂,们这时候抽身而出,崖下东西有可能会脱困。不论如何,绝不能让它上得地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河蚌明显没有认真听他说话,自从上次被他掐脖子,河蚌直不怎亲近他,这时候她整个小脸都皱到起,身体死命往前挤,眼也不看容尘子。
容尘子皱眉,语声倒是沉稳:“需要刻钟凝结山间灵气修补阵法,你凝冰术可以坚持吗?”
河蚌鼻尖微皱,用力地吸口气,眼睛里透出湿漉漉光,想说什,抬眼看见容尘子严肃面孔,她又什也没说,只是微微点头。容尘子结手印开始采集附近灵气,回头见那河蚌上齿咬住下唇,副泫然欲泣模样,他叹口气,突然伸出右手,强行隔在河蚌腰背与坚冰之间。那缝隙实在太小,他手背被蹭破皮肉,血染红冰层。河蚌抬头看他眼,容尘子低头正迎上她目光,片刻沉默,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他不知道用什法子,脚下古阵法得到灵气修补,开始慢慢厚实。下面吸引力似乎坚持不太久,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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