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吃力。容尘子便没再阻止——找点事做也好,免得睡觉。足足过个半时辰,容尘子终于将心重新放回胸膛,他将河蚌胸口碎骨
清理干净,这才正眼看河蚌:“感觉如何?”河蚌皱着眉头,对玄术实在将信将疑:“都感觉不到有胸。”容尘子面色微红,他取过河
蚌鲛绡,五指隔着细绡轻轻按压河蚌穴道,从胸口开始。他粗糙指腹不时擦过河蚌双峰,面色更尴尬不已。河蚌噘噘嘴:“又不没摸过。”容尘子干咳声,低声训:“别胡说。”过胸口,他微微加重力道,注意力却始终放在河蚌胸口,那颗心开始缓缓跳动,初时很慢
,几乎不能感觉。他隔着鲛绡路按下去,至小腹时他心跳开始剧烈,喉咙也有些发干。他不是个易生邪念人,当下心生羞惭之意,将《
清静经》又默念遍。叶甜还在身后,但不能找帮忙——他更清楚河蚌损伤心脉,知道哪些穴道需要特别小心。他顺着那光洁丝滑肌肤路
来转去,替容尘子将要用到法器
按先后顺序排好,只恐有遗漏。河蚌仰躺着无事可做,只能打量眼前放大容尘子脸。容尘子眉十分浓密,鼻梁高挺,他眼睛也不似淳于临
那种丹凤眼,但总带着犀利威严神采。整个脸形倒十分刚毅有型,奈何他总副处变不惊、老气横秋模样,似乎对世情早已洞若观火,全无
朝气,无端地便显出几分老态。要搁官道上,河蚌哪肯他站在起,至少都隔两辈差距。河蚌不痛,又有点臭美——这样人老得快,
哪像自己,青春常驻,永远豆蔻年华。
细按,河蚌心跳缓缓复苏,大大眼睛里又盈满泪水:“知观,疼!”
容尘子轻吁口气,手下却不停:“忍着点。”他身白衣沾满尘泥,只有双手洁净无垢。叶甜听见河蚌出声便走过来,不忍见容尘子
这般疲色,脱鞋上榻:“师哥,先梳洗,来替你活血吧。”容尘子略有犹豫,叶甜又道:“借命大
容尘子屏气凝神地补心,眼角余光都没有瞄过别地方。河蚌张张嘴,无声地打个哈欠——有些困
容尘子立刻察觉,他迅速将自己左手中指红线勒得更紧些,伤口加深,红线颜色更加鲜亮。他这才看眼河蚌,低声叮嘱:“别睡。”
河蚌点点头,用力撑起眼皮——想活,数千年光阴,经历过数不尽聚散悲喜,可还怕死,想好好地活着。想继续看大海日出,继续听海鸥
唱歌,继续数朝暮潮汐,继续吃那些好吃。容尘子不敢撑在身上,补心个很细致活儿,那多血脉,必须无遗漏。他双臂早已麻木,头上
汗珠有将滴之势。河蚌吃力地举起右手,他眉头微蹙:“别乱动。”河蚌咧咧嘴,小手轻轻地帮他拭去额上汗珠。个小小动作,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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