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已经开始布置任务:“清点好随身物品,做个下人应该做切。给你半天时间适应现在身体。”
刘沁芳站几次都没站起来,还是清玄看她可怜,略扶把。她站起身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容尘子摇头叹气:“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多容忍些。”
河蚌裁半天玉,也真是累,她伸伸懒腰瞪大圆圆眼睛:“人家也是孩子,又不见你容忍人家!!”
容尘子:“……”
事实上,刘沁芳……也就是现在玉骨并没有等到第二天再履行她职责。她用个时辰来适应自己身体,那个河蚌话她不敢不信,她真害怕再回到那段恐怖绝望时间里去。
被皱纹遮盖半眼睛里泪水滚滚而下。
河蚌伸出手想摸摸那头猪,又嫌它脏,最后她握着清玄手去摸摸猪头:“你还在这里啊。”
那头猪抖得像片落叶,它不敢躲开清玄手,又不敢靠近河蚌再惹她不悦,只能站定,味流泪。
河蚌抬头环顾四周圈,也叹口气:“这里……多少是简陋点,千金小姐住不惯,也多少能理解。不过你再适应下嘛,住住就习惯。”
圈里猪哪里听得这话,但出乎众人意料,它居然跪在河蚌面前。头猪下跪,姿势多少有点怪,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它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下午她便将河蚌衣物、玩具俱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河蚌虽然懒,却爱干净。当天衣服定要好好清洗,尤其是衣物上不能装饰太硬东西。其次是要有手好厨
河蚌这才懒洋洋地道:“淳于临没之后,身边直没有人照顾,也着实很不习惯。想找个乖点、机灵点仆人,只是刘小姐千金之躯,怕是干不伺候人活。”
圈中猪仿佛抓住最后根稻草,它拼命冲到河蚌面前,个劲儿低号。河蚌歪着头听阵,最后她也不知从哪掏出个海螺,右手掐诀,但见那头猪身上散出十点星星般光点,渐渐没入海螺之中。容尘子这才牵她,临走时也安抚老余家番,赔人家十头小猪钱。
回到别馆,河蚌破天荒地没有睡觉。她将自己壳里所剩不多宝贝都倒出来。裁玉为骨,以水为肌,做个少女身子。容尘子在旁边看得啼笑皆非——倒也难得见她这般细致。
河蚌将刘沁芳魂魄揉进这副身子里,但她也是有言在先:“今日开始,你关系便是主仆,为期五百年,五百年之内,你叫玉骨。可没有义务白救你,所以日后若是不满意,你哪来还回哪去。”
这时候刘沁芳哪还有当初刘家小姐偏执矜持?她跪伏在河蚌面前,身子瑟瑟发抖,四肢尚不能协调,着急之下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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