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谢争。”
宋宁紧接着挂断
电话，没给他回应
时间。
岑卯停很久，放下掌心发烫手机，静静坐着，像是想等桌上茶凉透。
可会议室里似乎过分得暖。有人怕岑卯在这个春天着凉，把他包上外套，调空调温度，还给他打最喜欢红茶，才去审讯室继续工作。
岑卯喝掉温热茶水，忽然涌出迫切思念，想要看见那个人脸。
可他胸口已经有什
软下去，很难再次严厉地质问这个帮过他许多男人。
“
们没想到他会来找你。”宋宁声音有些哑：“他情况……比们想象得复杂。这次案子，起初也没料到会跟他有关系。”
“……也没什。”岑卯想想，很好脾气地说：“只是有
点生气，但也没有全都怪你。”
他看着热茶蒸汽慢慢消失，认真地说：“可以帮你们抓他。”
宋宁静静，像是笑：“行啊，抓到给你发奖金，让你年内买上房。”
些话里参透本质，才问：“你怎知道是他？”
“他四处放火。”岑卯拧起眉：“之前就是这样。他这个人很变态，把火当水用，觉得火烧过才干净。觉得在夜店和孙家放火人就是他。”
岑卯似乎想努力贴近宋宁警察逻辑，于是提供证据：“夜店那天晚上，闻到他气味。”
宋宁没说话，可能觉得很难跟岑卯解释这根本不能当作证据，也可能是在想别，再开口时提另个问题：“那你觉得，之前七场纵火案跟他有没有关系？”
岑卯微愣，又疑惑地反问：“之前纵火犯不是抓到吗？”
他站起身，拿着要还给齐乔手机，走出空无人会议室。
“谢争买好房子。”岑卯展展眉，愉快得近似炫耀：“现在已经不用付租金。”
宋宁不知为何没有说话。很久，岑卯才听见男人过分郑重声音：“岑卯，跟你说件事儿。”
“知道你可能很难听进去，但必须得说。”
岑卯嗯声，在宋宁看不见地方稍稍直起背，以示尊重。
齐乔手机是当特情时候配，保密效果很好。宋宁话通过听筒传来，只有岑卯能听见。
宋宁不答，像是在思考，而岑卯更想解决自己问题。
“当初自首时候，你们答应过会逮捕洛昂。”岑卯字句地说：“为什让他跑？”
电话那头有相对漫长空白，过会儿，岑卯听见宋宁说：
“对不起。”
岑卯怔住，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宋宁这样正经地对谁道歉，又很快发现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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