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寓大门几步远,岑谙回过身,在夜色下抬头仰望。
应筵所住这幢酒店式公寓位于CBD中轴,被高奢店与奔流车河环抱,入夜从不缺繁复光色装点。
公寓共四十层,而岑谙不用细数,眼就能定格在第三十六层位置。
应筵卧室和客厅都熄灯,谁会在黑灯瞎火环境下高效处理工作,充其量就是找个理由拒绝他留下。
岑谙问:“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然而这次岑谙失算。
应筵从他指间抽走绑带,边褪下浴袍边背过身去:“还有工作处理,没空陪你。”
岑谙看着应筵肌群健硕背部,肩胛处有道新添浅痕,那是他刚才无意中挠出来,应筵当时都没说他什。
偏偏留宿晚这小请求,应筵就是不让。
浴室里淋水声清晰可闻,岑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翻个身换成侧卧姿势,往怀里塞只抱枕。
应筵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刚才做半他喊疼,应筵直接摁着他后颈把他脸闷进枕头里,他再喊不出声疼,只余下低低呜咽。
而应筵发狠力掐他腰,没问他哪里疼,也没问他疼得厉不厉害。
岑谙开始回忆今天晚饭都吃什,盘番茄通心粉,颗苏格兰蛋,都是俱乐部每周五特供员工福利。
那颗蛋才咬两口,他就被应筵通电话使唤来,没别,就洗澡、扩张,然后上床。
换平时岑谙早识趣地走,眼下却不知自己在争取些什:“不用陪,可以去隔壁房间睡晚,明天早上就走。”
应筵已经有些不耐烦,抓起床尾榻上岑谙包,甩臂朝床上扔:“三分钟。”
那只包不偏不倚砸在岑谙腹部位置,亏得他怀里抱枕减缓这股冲击力,才不至于给岑谙此时状况火上浇油。
“祈求”这种事情,既为难人也轻贱自己,岑谙没再说话,起身穿好衣服,拎上包走。
搭乘电梯下楼时岑谙迟滞地发觉自己肚子不疼,反而是后面没来得及清洗东西给他带来不适感更甚。
到现在岑谙肚子也还是隐隐作痛,但俱乐部食物应该是没有问题。
浴室门旋开时,岑谙腹部痉挛小下。
应筵擦着头发出来,看见他还在床上躺着,几不可见地皱皱眉:“怎还不走?”
这里是应筵家,岑谙自认识他后来过不下十次,但没有哪怕次被应筵留下过夜,无论在床上折腾到多晚,在应筵洗完澡出来之前他必须消失。
但今天岑谙实在提不起劲儿动弹,他自下而上注视着立在床畔alpha,手指蜷曲勾下对方浴袍绑带——他大概知道应筵拿他这副表情没办法,每次他挂着这种表情解应筵皮带,应筵都会显露出急不可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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