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陪人家玩是正常工作,跟我一道参加活动就成偷闲了?”应筵转过头,从他这角度望过去,副驾的光线时明时暗,beta的侧脸线条也变得很模糊,他于是收回眼,右手却伸向那边握住岑谙的左手,“别管你王哥说的,我给你开特权,行不行?”
岑谙垂眼看着应筵的手,想把掌心翻转上来和对方交握,也想拿手机偷偷拍下这一刻,最后什么都没做,就眼也不眨地看着:“好。”
路程不远,车在岑谙寝室楼下停稳,应筵才松开了对方的手。
被捂过的左手温热得像攥了团火,甫一得到自由,麻意就从拳心流窜向五指,
回荡车厢的大提琴纯音乐盖过车外狂风呼啸,表面上一切完好如初,岑谙提过的分手在两人和好之后就像他只是闹了场不大不小的别扭,哄过了就掀过去了。
但岑谙知道自己内心不是这样想的,比起得到一个alpha的主动退让和求和,他更需要另一半的理解。
“怎么不说话,困了?”应筵拧小音量。
岑谙将心里的那点不平压实,省得又激化矛盾:“刚才你从后备厢搬下来的是什么?”
“这次出差从酒庄运回来的新品啊,”应筵朝他投来戏谑的一眼,“你当我那会儿在骗你呢。”
丢盔弃甲。
人总是对遗憾抱有期待,应筵看出岑谙的动摇,再不迟疑地牵住他的手:“走吧,回车上尝尝。”
把岑谙塞进副驾后,应筵没急着上车,先绕去后备厢搬了箱密封的东西搁脚边,喊住个下班经过的员工把东西挪进店里。
透过车窗,岑谙看着门廊下应筵与王睿聊天时的身影,从alpha宽阔的双肩端量至笔直的长腿,最后低下头继续小口吃着应筵给他买的蛋糕。
很平常的海盐香芋味,称不上甜腻,但岑谙就是总感觉嗓子眼儿齁得慌,应筵跟人聊完上车,他才勉强把蛋糕吃完。
“倾林酒庄真的产长相思了吗?”
“不是长相思。”应筵卖了个关子,“这月底俱乐部会举办沙龙,王睿跟你们说了吧?准备工作做得快的话估计就从圣诞前后那两天挑日子了,到时新品就在全盲活动上亮相,你也参与一下。”
岑谙剐蹭着蛋糕盒的边角,说:“不是说不许我玩盲品吗。”
应筵道:“我没说我在的时候不让。”
岑谙还有顾虑:“那我也有别的活儿要忙,王哥不让我偷闲的。”
应筵瞧他把忌廉都拨开了:“不爱吃?”
岑谙说:“不是,有点甜。”
应筵系上安全带,欠身用掌心勾住他下巴,指腹在他下唇一揩:“你这不是嫌蛋糕甜,是陪人喝酒喝光了胃口,下次不许再跟别人玩盲品了。”
岑谙心里头还是有点闷:“那是你店里的客。”
应筵松开他,点着引擎给油向前驶去:“管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