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空隙挡住了:“你过来干什么。”
然而就是岑谙向前的这一步,他不可避免地觑见了屋里的季青森,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径直从吧台边站了起来:“应筵,你让人家进屋啊。”
季青森看不见的正面,是岑谙看得清清楚楚的应筵阴沉的脸色,他脖子以下的整个躯体已经被冰河淌湿了,应筵的注视仿佛用冰雪最后将他的口鼻堵死。
按常理说,员工在老板面前再委屈也不会哭。
于是他在应筵让开的道里踏进屋,不逾矩多一步,把两支酒安然无恙送到了他面前,摆在了柜子上:“抱歉,我没穿工作服也没戴胸牌,应先生您可能没认出我。”
他又退了出去,仰脸咧起笑,眼睛却是空洞的:“我是工号018,王哥喊我来送个酒,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