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太突然吧,怎干得好好就
他回西下俱乐部。
将近打烊,王睿正盯着电脑计算当天营业额,看见岑谙进来错愕下:“回来搞卫生呢这是?”
“没有,拿点东西。”岑谙都要往员工休息室拐,又收回脚步,“搞卫生也行,还有什剩余活儿留给做吗?”
王睿开玩笑,谁知岑谙还本正经当真:“所以说你榆木脑瓜,赶紧拿东西收工走人!”
岑谙笑笑,将台面上本就叠放得整整齐齐酒单竖起来码下,放下后又多手摸摸边上屏显接收器。
从公寓走出来好段距离,岑谙大脑还是混乱。
他知道这次是彻底结束,跟上次不同,上次他提分手把所有委屈不甘苦闷都憋在肚子里,这次肚子里揣着胎儿占去全部位置,他不得不把那些刺挠着他大事小事都倾泻出来,这段感情里他没再给自己留后路。
风吹过来,岑谙感觉眼眶有点干涩,他停在原地揉揉眼,才发现自己从甩上应筵家门后就没有流过眼泪,大概是除夕前夜经历过最绝望孤独,今晚再怎难过也不过如此。
并且这次他证实件事情,原来他去应筵家真没水喝。
岑谙低头笑笑,生理上延后性地感知到口渴,他对这带熟悉,走几步路拐个弯就找到便利店,左手都抓上门把,右手摸进空荡荡口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把手机落在应筵家鞋柜上。
他去休息室将自己柜子收拾番,小面包分给在换衣服其他人,圆珠笔插在置物台笔筒里,清掉些客人私下给名片,水杯——
岑谙把水杯夹在臂弯,打算临走前先给它灌满水。
关好柜门,他把穿两年工作服叠好,捧着去找王睿。
王睿看他挺大阵仗样子,当场愣:“干啥呢这是?”
“王哥。”岑谙把工作服放下时候有些不舍,可那沉重两年感情那重要人他也放下,这轻工作服又有何不可,“王哥,是过来辞职。”
水也买不,岑谙忙不迭折返,才走出几步就慢下来。
他是带着决绝心态跟过往告别,无论有些东西有多贵重,他都不可能再回去捡起。
继而岑谙想到那张设置在气象软件背景合影,之前很多次打开它时岑谙情不自禁就会对着那些出现在他们合影上天气动态效果发呆。
他看雪将他们掩盖,看大雾将他们包围,日光像预报出错,更多时候是乌云沉沉,最后次看见,是雷电在他们之间留下裂痕。
岑谙叹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把大额存在手机习惯,他去附近银行卡取笔钱,出来时正好最后班公交到站,他刷卡上车,抓着扶杆抬头看眼,十点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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