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没理出头绪,先被这“刀两断”刺着筋脉,他叫住王睿:“你先把啸鹰干白拿过来。”
“你随便点个侍应不得,哪个不听你?那个谁
应筵往吧台边坐:“店是吧。”
“没想篡位啊大老板。”王睿连水都不给他倒,“你自便好吧?想喝什自己去找。”
应筵置若罔闻:“去岑谙学校找过好几回,没见着他。”
又来,王睿说:“不跟你说吗,他要实习,他实习去,学校里不可能有他影儿!”
“不可能。”应筵也说,“今天下午他们学校那活动还是他社团举办,他同学也在。”
本人,笔力强劲有力度,写“岑谙”这两个字时也没有分毫柔情,当时岑谙还觉得应筵把他名字写得流畅好看,现在只从中读懂不在意。
“啪”下,岑谙点燃炉灶,凑过去信封角,待冬青色信封窜起火舌,他往地上甩,再不迟疑地松手把邀请函扔过去。
跃动火苗迅速从纸卡中间灼烧出个黑洞,随后向四处蔓延开来,岑谙闻着火焰让人窒闷味道,看着自己名字被点点吞噬。
曾经那个面对应筵唯唯诺诺眼神闪躲岑谙,他不要。
天边连绵长云泛金红色边,将燃未燃又将灭未灭样子。
王睿拍桌面,敷衍地总结道:“那就是存心躲着你,就这样。”
应筵像是没想明白:“这多天,气总该消。”
“你他妈……”王睿揉揉山根,“你想啊,有没有人赌气是连工作也辞,手机那贵重物品也懒得返回去拿,没有吧?你说你俩在块多久来着,两年?两年都不知道你俩这关系,换只狗也想被你牵出去溜溜弯吧,小岑就这没名没分跟你两年,能不伤心吗?”
伤心吗?应筵想,可是岑谙很少开口想从他身上得到什,没问过钱,没问过名分,好像也没问过他爱不爱他。
“这不是消气就会回来问题,是不想谈,刀两断问题。”王睿自认分析得很完美,“你是哥们,不想瞧着你日益消沉你懂吧,如果你不是非小岑不可,那就算呗,简单得很,去忙啊。”
这好像是应筵这个月第次看到晚霞,这些日子天空总是灰蒙蒙——就连今天他从职业规划咨询活动现场出来也不例外。
但现在竟然出现晚霞。
应筵心情却不见得因为这片秾丽晚霞愉悦多少,绿灯亮便没再流连,踩下油门驶过路口。
西下俱乐部刚打开门做生意,王睿瞥见他进来,苦不堪言道:“你他妈怎又来。”
以前王睿还没想到有朝日应筵会来得这勤,隔三差五跟查岗似,搞得底下员工个个像惊弓之鸟,还得由他来亲自伺候这尊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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