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炤:都好。
不知是否想到要离开,搁下手机后岑谙还无睡意。
他伸直双腿,又掀起衣服观察自己肚子。越接近孕晚期,这肚子里小东西给他压迫感更强,他常常感到腰背和肋骨隐隐生疼,只想每时每刻在身后放堵温暖柔软倚靠物。
胎儿就没有个时期是安分,刚怀上那几
其实不远,但他清楚自己决定,只要选择离开这里,除非大四以及毕业季时候学校有什要紧事需要回来处理,否则他大概不会再回来。
这是个很美好繁荣城市,他熟知着这里草木,他到处奔波着留下太多车辙和脚印,但这里终究是给他难过更多。
机身振动,屏幕上方弹出严若炤消息:明天下午就能结束分公司视察总结,可以顺路接上你。
岑谙敲字回复:好,麻烦严先生,大概几点?
严若炤:下午四点,来得及收拾东西吗?太匆忙话再多待天也没关系。
结课考试那天恰逢社团换届,岑谙上午考完试,吃过饭后就夹上记事本赶往就创业服务中心总会议室。
初春温差大,凌晨两三点起夜时还冷得浑身直颤,中午看气象软件就达到二十多度。
所幸还刮着北风,岑谙套着宽松加绒外套也并不觉闷热,尽管坐下就被会长捏捏袖子,问他真不热吗。
换届选举持续整个下午,结束后岑谙依言请主席团人到商业街搓顿,回学校时候天边已然擦黑。
岑谙走夜路习惯放慢步子,他让其他人先走,自己慢慢地就落在后面,脑中复盘着下午换届仪式。
岑谙:都收拾好,就四点吧。
严若炤:行。
岑谙都准备放下手机,对面又发来句:私下不用喊那生疏,连加你都是用私人号。
岑谙心道,这就要开口喊严总吗,合同还没签呢。
但也不对,“严总”比“严先生”还要生疏,他试探着回复:那……小舅?严哥?
正对学校南门升旗广场支起各色户外广告帐篷,新轮校招明日正式启动,这个活动在今天换届之前就交由低届社团成员策划,岑谙全程没有参与。
北风将单薄展板吹得轻微摆动,他立在展板前看会就走,怕冷地揣起手埋着脸回寝室。
寝室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没什人住,课少缘故,项贰和覃晖都仗着离家近回去睡,乌林晚非本市人,跟梁自樾确定关系后就天天往人家租房子里跑,岑谙偶尔回来午休,留在寝室里生活用品并不多。
刚洗过澡爬上床,岑谙身上还残留着水汽,他把裤子搭在床栏,曲着腿靠在床头摆弄手机。
他查查,从东口财大到祜灵市炤耀总部,之间相隔着两个小时车程,坐地铁还要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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