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收在桌底手攥成拳,他获得葡萄酒及烈酒教育基金会国际权威最高级认证,受邀出席场基础讲座收五位数培训费,而当年分不收教给岑谙全是出于私情,结果到头来岑谙却毫无保留地给别人!
旁边邹助想说句什,应筵手里茶杯就轻轻放在桌上,瓷杯碰玻璃台面,清脆“嗒”声响。
他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面目与口吻依然维持着云淡风轻:“是吗,严总有空能不能把岑特助借来和切磋下?”
岑谙从落座至此全程低头用餐,偶尔严若炤说话他会点头附和,没分过应筵个眼神。
此时他“啪”下将筷子架在餐盘,声音比应筵那声还要脆:“抱歉,去趟洗手间,先失陪。”
何况应筵清楚自己实则心怀鬼胎——就算诸多不妥,他也还是提:“方便参观下炤耀工作环境吗?”
严若炤微愣,也看看手表,挥臂干脆邀人去楼下餐厅解决午餐:“瞧,差点招待不周,应先生不赶时间话,填饱肚子再参观吧。”
岑谙抿紧嘴唇,扣在文件夹边沿指肚用力到泛白。
雅座恰好四人位,严若炤和岑谙坐侧,应筵和邹助坐另侧,倘若伸个腿就能不小心碰到对面人脚尖,相比会客室削减些距离感。
工作聊完,饭桌上话题便随意点,严若炤问:“应先生挑选经销商向来这样另辟蹊径吗?”
他擦擦手,搁下热毛巾,起身离开座位。
洗手间空无人,岑谙进去先撑在盥洗台沿,对着镜子做几个深呼吸。
这次重逢,表面上应筵是奔着业务合作去,私底下计划着什,岑谙概不知。
合作意味着不得不时常见面,可岑谙面对他时间越长,他就越难以坐得住,模糊脸旦清晰,重重往事便卷土重来,他仿佛成飞沙走石中孤立无援那个,他明明往前走,那人却突然站到他面前,逼着他为躲避也要拧过身——于是
指是那场以盲品为噱头摸底,应筵说:“并不,第次就用在与炤耀合作,没想到挺顺利。”
“那岂不是很荣幸。”严若炤提壶斟茶,到岑谙这边,他斟完后探下杯子温度,“幸好平时没有疏于练习,否则班门弄斧被看笑话。”
哪有上司为下属倒茶理,应筵眼见岑谙冲严若炤笑完又埋头应付眼前这盘点都不够入味黄鳝煲,说:“严总品鉴笔记里好像不止个人字迹,平时般都跟谁玩?”
“实不相瞒,就是跟岑特助。”严若炤用手在岑谙后肩按按,字里行间不掩赞叹,“岑特助盲品能力在心里得排第,有些技巧还是他教会,不然那天在应先生你这种专业人士面前必定落于下风。”
——可那是手把手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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