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倏地松开压在报告单上手,腿上请柬滑落在座底,他顾不上捡,掏出兜里手机:“你不说,也可以查。”
应筵管不那多,把握住岑谙手腕,但没敢用力,完全给对方挣开他余地:“不用查。”
反常态地,岑谙没挣开应筵,由着自己被握住。
记忆中应筵手四季都温暖,现在扣在岑谙腕上却是圈冰凉,他紧盯应筵双眸,试图分辨应筵在紧张什:“那你说。”
“阻滞剂是用来抑制信息素分泌,分疗程注射以达到信息素分泌囊最终效果。”应筵同样回应岑谙注视,游车尾灯光在岑谙眼底扫出流淌红,他想要是岑谙能稍微为此难过下就好,可是车走后那双眼恢复成沉静样子,他只能继续未完解释,“意思是可以让腺体在身躯里彻底坏死,再也不能分泌信息素。”
将散落纸张捡起来攥在手里,左手抬摁亮车顶灯。
明光下,请柬红得鲜艳喜庆,信封上字体飞扬跋扈,衬得医院单子严肃规正,岑谙左手握着两纸红,右手攥着沓白,劲儿大到在单子上压出皱痕。
“什叫,”岑谙没有感情地念出报告单上字,“信息素分泌囊未见明显异常,囊体分泌活跃,高阶腺体不宜摘取,阻滞剂暂未见效?”
应筵降下车窗,怕微寒晚风惹人着凉,他只落线缝,钻进来风只够撩起他头发。
他别过眼看窗外游车,自知无力地掩人耳目:“那次游艇失事,急乱下蹭皮外伤,去医院顺便检查下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岑谙被攥住那只手捏成拳,往昔些旧事漫上心头,他初次听闻苦艾酒信息素,私下里愚钝地请教王睿是否属于葡萄酒种,得知这是种烈性酒,他又去酒吧里尝杯,结果换来胃部烧燎,始终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想感知到那种气味。
此时他不明白应筵为何要这样做:“这是主观需求,还是客观因素迫使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应筵说:“是自己决定。”
岑谙心口收紧,眸色沉下来:“为什?”
“因为,”应筵似是想到什,松开岑谙看看自己手,“你
请柬被岑谙搁在腿上,他逐翻过其余几张报告单,内容大同小异,若真没事,需要检查那多次?
那次在医院里与严若炤谈话后心生怀疑在眼下得到证实,岑谙将报告单按到两人之间扶手箱上,拧过身子冲着应筵:“摘取腺体是什意思?什是阻滞剂?”
“岑谙,”应筵回过头,想抽走扶手箱上单子,“没想摘掉腺体。”
可岑谙死死地按着纸张没能让他抽走:“那阻滞剂又是什?”
应筵毫无说服力地:“种alpha用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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