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道:“对。”
“为什会吐血?”
应筵不回答,也不敢再看岑谙,可刚转过脸,岑谙就用虎口掐着他下颌让他转回来。
岑谙哑声问:“是不是因为那杯酒?”
“……是。”应筵说。
岑谙鼻腔堵塞,只能微张着嘴换口气。
上次是在医院意外撞见,这次是在酒店巧合发现,他完全想象不到下次会是什时候,只知道揪在手里领口起码染着身下人体温:“应筵,你是不是有病!”
应筵听不出岑谙是骂他还是审问:“是。”
“有没有量过体温?”
“三十八度四。”
仰脸看着应筵,这人虽然脸倦容,但脸庞干干净净,双眼不说痛楚,唇边不染血污。
见他毫无动作,倏地,应筵在他身前蹲下来,换作他仰脸看岑谙:“是不是这样姿势会让你更习惯?”
“……”岑谙已经不想再回忆昨晚,“然后呢,不经允许抱上来?让替你处理麻烦,给你洗衣服擦身子?到底是你追还是追你啊。”
后面这些应筵都没有印象,可单凭晨起时自己清爽身躯和室内暖风下那件被洗净烘干衬衫,他足以构想完整始末。
应筵双膝快碰地上去,他捧着酒店餐厅打包早餐往岑谙面前递递,诚恳道:“追你。”
岑谙陡地松开他:“不喜欢带着身病痛来追人。”
应筵承诺道:“会好。”
“你现在状态不配说这句话。”岑谙从床上下来,捞起床尾昨晚换下衣裤进浴室。
洗漱完换衣服,岑谙才发现裤脚已然没有凝固血迹,凑近能闻到酒店洗衣液味道,可布料是干爽,也不知外面那
“买药没有?”
“……家里有,回家再吃,不碍事。”
“昨晚药物,是不是跟腺体损坏有关?”
“部分是。”
岑谙深吸口气:“另部分是因为阻滞剂成分影响其它器官,你必须调理,是不是?”
岑谙真怕再不做回应下秒应筵就当着他面儿吐血,光天化日下他受不得这刺激,伸手接过那袋早餐,两人手短暂相触,应筵清醒时比较克制,没等岑谙皱眉便缩回手。
但岑谙还是皱眉。
他搁下早餐,用手背碰下自己脸,又贴下应筵脑门儿。
手背觉出温度比方才指尖触到高出不少,岑谙猛地揪住应筵领口把人从地面拽起,浑身使力翻身把人压往床上:“你发烧知不知道?!”
刚拢起衣襟重新敞开,应筵必须紧攥着双拳,才能抑制住双想要环上对方腰身手臂,他该别过眼,可他目光放不开主动靠近岑谙,可笑是熬过累累岁月,他才知长久凝望眼前人并非仅仅满足和痴醉,还有味爱不能说沉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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