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想你是场风,bao潮,无法自救,只能发送信号。”
“发完那条短信就开车走,真没见到小yú。”
气儿发七条消息,应筵竟庆幸自己还没被岑谙拉黑,这是好事。
他坐在沙发凳上不想动弹,直眼看着鞋柜里奶白色拖鞋,想不明白为什他和岑谙关系总要经受跌宕。
岑谙看到这些消息时已经是隔天傍晚所有公事结束之后,前晚滋生气被连续九个小时高强度工作蚕食干净,此时心情平静,却突兀地被眼前横竖撇捺扎肝脾,抽抽地疼。
拨过去,岑谙已经关机,显然是不想再多听他句多余解释。
这种情况无限地接近于他过去每次拨打给岑谙旧号,絮絮不休地将自己当日点滴说上遍,可回应他想念永远是句“已停机”,那些年他从拨出号码冀望,到自言自语崩溃,再到放下手机倒在床上看着虚空接受事实,经历次又次。
他这次像旧疾复发,急于摸出那只旧手机,又想起岑谙已经把它没收,而现在这个号码他是断断不能放纵自己去倾诉,即使对方用关机状态隔绝他切言语。
后颈刺痒,应筵反手抓抓,将覆在腺体上纱布揭掉,揭下来时纱布上还沾着血迹与药水混合物。
他重新拿起手机,点进短信界面,刚输入几个字,他全部删掉,切换到岑谙微信工作号。
他不回,应筵求救信号便像消散于空中,音信全埋葬于海面之下。
他回,握着手机空耗电,浏览器里道歉佳句被他否定,最后决定跟随心意。
“是小愉。”
“后天晚上六点登机,你还需要人帮你止痛和痊愈吗。”
拍下医院拿回来单子传过去,应筵开始打字。
“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要把腺体里剩余阻滞剂药物清出来,当场动个小手术。”
“很难受,医生说腺体能量波动太大,如果不想受恢复期突发疼痛,可以注入医院储存库里omega安抚信息素维持腺体稳定。”
“可是不想要别人味道,觉得跟你相视就能止痛,和你拥抱就能痊愈。”
“但你不在这里,又想或许在你家附近待上会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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