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怎能不累。”
“应筵,你知道以前为什会把手机壁纸弄成招财猫吗?”岑谙说,“因为缺钱,特别缺钱,读书时要攒钱交学费,生小愉后要攒钱抚养他,毕业后要攒钱购置处安居地,现在什都稳定下来,可这个概念已经成为活着本能,虽然挺庸俗,但真……想到钱,这人就打上发条似,停不下来。”
可这爱钱人,当应筵把卡塞到他手里,他拒绝,他不要钱,他只要爱。
应筵不知岑谙何时才懂得把自身放在第位。
抓在椅子上手陡然松,应筵转而握住岑谙手腕,把人往上带:“起来。”
颈间失去束缚力,应筵却不觉有多松快,他意识到被捉弄,按着桌子把人困在自己围起亩三分地,不曾发现岑谙原来这懂得吊人胃口:“犯什规?碰都没碰你。”
“你还想碰?你还说你没有企图。”岑谙进退维谷,寻不到路逃跑,只能寄希望于身前这堵高墙,“走开。”
说什提高待遇,上次好歹给开空调叫外卖拧矿泉水,这次竟然颐指气使,对他这位合作伙伴前后态度简直判若云泥,应筵用鞋尖抵住桌角未挪开半分,稍稍前倾搭住岑谙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扣,力气不大,给对方挣开余地,省得被控诉alpha仗着自身体力优势欺压手无寸铁beta。
“你就是吃准不会吼你是,爱看俯首称臣,偷笑如履薄冰。”应筵磨着岑谙肩窝低声,怀中人太纤瘦,他总觉抱不够,“岑谙,不要再推开。”
岑谙被蹭得很痒,以前他想不通岑愉黏人性子随谁,现在深有体会,他无奈道:“动都没动。”
“干什,”岑谙善用对方旧日口吻,“还有工作处理,没空陪你。”
陈年往事如恒河沙数,应筵不记得其中二,面色平静得不知岑谙
办公室没拉窗帘,应筵直视着外面并不刺眼自然光,说:“这里到底什时候才能下雪?”
话锋转变突然,岑谙却知应筵盼是记事本末页约定,暗自提笔回应是码事,被人直白说出来又是另码事,岑谙悄悄捏拳,抵在应筵胸膛上轻轻推,跳到地上去解保温袋:“不清楚,自己看天气预报。”
吃过饭,岑谙窝到办公桌前继续忙活,桌面堆几摞文件如山,几乎要遮挡住应筵投往他视线。
说不清谁更像助理,应筵给他换墨囊、续咖啡,眼瞅着还剩个钟头就到两点,他抓住椅子扶手稍稍使力转,迫使岑谙转向他:“不用休息吗?”
岑谙自年少时就习惯这种忙忙碌碌日子,并不觉得工作会让他喘不过气,猝然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他凝神看应筵片刻,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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