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得仿佛跟刚才在小巷里坦白心迹岑谙不是同颗灵魂,应筵无话可驳,拍上扶手箱盖佯装发泄,下刻岑谙行若无事般将空闲手挤进他掌心里,应筵又把它抓紧。
岑谙手还是那多薄茧,应筵在牵着他时候很喜欢片片地摩挲,如同用自己指纹听岑谙握在手中不曾随光阴流失指缝故事。
“你什时候开始喜欢看诗集?”离公寓还有小段路,前方有辆实习车慢吞吞地挪,应筵却不急着变道超车,极有耐心地跟在后头,“记得你朋友圈里也有分享过诗集,国内国外都有涉猎。”
岑谙翻过页:“大学时候吧,也不是喜欢,就是拿它当消遣读物,诗歌句子短,看起来不费时间,但是稍加心思琢磨用意话,不知不觉又能磨上个时半刻,对于这种生活节奏时快时慢人来说刚刚好。”
他把书本举高点:“你听念段——你双眼依然温暖,像时间睡过床。你双腿是对甜蜜昨日,通向你。”
回程路上,岑谙托着脸歪在副驾翻看那本从二手书店淘来阿米亥诗集,冬日午后总催人困乏,他看得不快,偶尔走神。
应筵又单手开车,右手搭在扶手箱上,偶尔盯右方倒车镜时将岑谙轮廓并囊括进自己视野中,留心天边是否投日光会晒到岑谙脸,或是岑谙是否有小憩迹象,那他就及时把音乐关掉。
忽然,岑谙左手触上扶手箱,应筵反应很快,手掌翻过来握住岑谙伸过来手。
“干嘛?”岑谙从书本中抬起眼。
应筵面不改色目视前方,五指却扣合,将岑谙手握得很紧:“不是你想牵手吗?”
“是不是像刚才在小巷里,你看着,或者看向你感觉?”岑谙又把书放下来,合住,指尖轻抚应筵虎口,“有些诗句你不知道它本来想表达什,但是你总能找到共情之处。读大学时候整个人都很浮躁,诗集正好能为情绪疏通个豁口。”
应筵下意识想问岑谙当初为何不曾跟他谈起这些,话到嘴边又抿回去。
对岑谙越是解,他越是发现岑谙其实是个精神世界很丰富人,区别于他以前所自以为沉闷、懦弱和短浅。
内心如此绚烂个人
“别自作多情,”岑谙说,“想拿吃。”
应筵只好把人放开,掀开扶手箱盖随手扒拉袋华夫脆饼递过去:“这会儿感到饿?”
“不饿,嘴痒,要吃巧克力。”岑谙剥颗酒心巧克力扔嘴里,“你记得把备用房卡带身上,省得忘又多走趟。”
“那要是备用卡丢,能不能打电话向你求救?”
“卡丢找公寓管家去。”岑谙继续低头看书,“是谈个男朋友,又不是养个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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