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有岑愉在旁边不太好意思,应筵理解,默不作声拎起另双儿童码数拖鞋放到岑愉跟前:“小愉,换鞋子。”
上次来还没这双鞋影子,岑谙瞪瞪眼,问:“什时候买?”
“空闲时候。”应筵褪下大衣挂到衣帽架上,岑愉不够高,他也给小孩儿将外套勾上去,“你知道,以前
应筵嘴角噙着很淡笑意,根本压不下来,没办法,求婚时岑谙手是岑愉递过来,他相当于同时得到两个人认可:“干什,小朋友。”
岑愉被发现,还倒打耙:“你在镜子里偷看呢。”
应筵逗他:“谁偷看你,偷看你爸爸。”
“你骗人。”岑愉逻辑性很强,“要是你偷看爸爸,你就会问——干什,岑谙。”
“你爸爸也是小朋友,你俩都是小朋友。”
继小熊手绳和檀香手串之后,岑谙手上又多件有意义物品。
沙龙尚未落幕,讲师已先离场,应筵开岑谙车,途中在电话里对负责主持沙龙员工叮嘱几句,挂断后禁不住地朝后视镜里瞄,心绪依旧澎湃。
盲品局上岑谙喝过几杯,此刻安静坐在车后排,左手搭在腿上,不时轻抬无名指,过沿路灯光晃过戒指上几颗精细红钻,如取心头沁出血珠染上光辉。
他有些不在状态,耳畔恍如还在回响被求婚时包房里众口嚣嚣,算是明白应筵所说“主角”。
切都太意外,他以为会跟七年前似沙龙变成场乌龙,结果28号盲袋葡萄酒竟然倒出枚戒指,然后应筵拿着这枚戒指向他跪地求婚。
毫不理会这俩人不着调对话,岑谙提前跟严若炤请明天上午假,对方给他回信:挺轰动啊今晚,估计明天醒来整个葡萄酒圈都知道。
岑谙又给上司发“菜刀”:那批不批假啊。
严若炤:批吧,你晚上自个加班补回来,考勤就当闭只眼,还有,恭喜。
岑谙:谢谢你啊严总。
这个点回祜灵市太晚,应筵径直把两人带回公寓,进屋后习惯性要给岑谙拎拖鞋,刚开鞋柜就被岑谙抢先将那双奶白色拖鞋拿出来换上。
但正好在他二十八岁这年,也勉强算得上有迹可循。
世上能有几个人会设计出这种法子,怕是前所未有,不怪他当场惊愕,眼下又久未回神。
岑愉像是比他还兴奋,他偷偷地抬指端量,岑愉就明目张胆地抓他手翻来覆去地看,边咧着嘴傻乎乎地笑边道:“爸爸,长见识。”
今晚在高速路上那通电话,岑谙还纳闷儿个沙龙能让不谙世事小孩儿长什见识,原来全长这儿,他点点孩子眉心,说:“别效仿啊,你还小。”
岑愉嘿嘿两声,抓着主驾椅背趴过去,悄摸探出脑袋看应筵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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