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饿
。”付致跑到付清舟跟前摸摸肚子。
“走吧，去吃饭。”付清舟道。
付致有点犹豫地看着他，小声道：“可是，咱家只剩九十五块钱。”
付清舟轻轻拍
下他
后脑勺，“放心，够养你。”
“正好也饿！”江霄状若无意地站起来伸个懒腰，“记得附近饭馆特别多，走走走，吃东西去，请客。”
房间里只有扇打不开小窗户，三点来钟里面都是黑，灯是老旧白炽灯，打开还需要拉绳，啪嗒声整个房间被昏黄灯光照亮。
“江霄哥哥，这是和哥哥家！”付致兴高采烈地跟江霄介绍，“这是们桌子！这是们沙发！这是们床！”
江霄附和道：“哇，真厉害。”
“有点简陋，随便坐。”付清舟进来关上门，拿起桌子旁边塑料暖瓶，倒杯白开水递给江霄。
江霄接过来时鼻子都酸，恨不能现在就把付致跟付清舟打包给拎回自己家。
语气有点奇怪。
“当然。”江霄坚定点头。
直到路过院门口停着那台老旧拖拉机，付致开心地打开锈迹斑斑红铁门之后，他才知道付清舟为什
要问这句话。
但当他看见满院子横七竖八晾衣绳和各样衣服，以及被房间里突然出来中年女人白眼之后，才在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你们两个原来住在这里？”
“嗯。”付清舟神色坦然地点头，指给他看，“最西头这间。”
“不用，其实——”
但想起付清舟骨子里傲气和不服输，默默地将这个念头压在心底。
江霄喝口水，冰冰凉，顿时心里更难受。
“第三节课上课前回学校。”付清舟看着付致在屋子里来回蹦跶，“你回吗？”
“回啊。”江霄脸纯良，“还要好好学习。”
付清舟笑下，在灯光下看着格外好看，江霄赶紧低头又喝口水。
“离七中还挺近。”江霄绞尽脑汁找出个优点。
“走过去十分钟。”付清舟配合着他话说，江霄共情能力很强，所以他从来都是体贴且善解人意，就像前世他们第次见面他待自己如常，现在即便震惊也只是闪而过。
当然，就算他表现得很介意付清舟也觉得完全没问题。
那扇刷着绿漆像是六七十年代单开木门被通往屋顶铁梯子挡半，上面挂着把老式铁锁，付致从脖子上掏出根拴着把钥匙黑绳子，踮着脚去开锁。
门打开，付致迫不及待蹿进去，江霄跟着进门，看着屋里简陋到几乎相当于没有家具愣下，他就是混得最差那段时间，都没住过这种房子，想到付清舟带着付致住在这里，他就有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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