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三十八岁
付清舟告白是因为自卑和怯懦。
他不敢跟十八岁付清舟告白，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清楚地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喜欢那个人。
哪怕有时候他们很像，但终归不是同
个灵魂。
他永远只敢站在阴影里，去窥探失去双腿付清舟，或者窥探另个付清舟，看着他去
他歪头看着付清舟笑，“
想哪样？”
“跟姜思雨没关系。”付清舟觉得江霄笑有些刺眼。
“哦。”江霄抛
抛手里硬币，正巧十七路公交车到站，他几步上车，挑最后排座位坐下。
没会儿旁边座位上就坐个人。
江霄闭着眼睛没动弹，付清舟坐在他旁边也直沉默着。
“谢谢。”她感激地冲付清舟点点头，背着书包跑。
付清舟捏捏手里她递过来钥匙，揣进兜里。
姜思雨这
小心，难道附近有人在监视——付清舟目光滞。
江霄微微笑，“好巧啊，付清舟同学。”
付清舟看看他又看看姜思雨跑远背影，试图解释，“刚才那是……”
姜思雨：“哦。”
付清舟扣上笔帽，“再见。”
然后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姜思雨咬咬嘴唇，快跑两步抓住他手，“付清舟！”
“小伙子，就这儿坐七路就能到宜南花园小区。”出租车司机找给江霄零钱，“这会儿应该还有趟公交。”
晚班公交车晃晃悠悠半个小时，停在宜家花园站。
江霄从公交车上下来往小区大门走，付清舟却迟迟没有跟上来。
江霄忍好几忍也没能忍住，转过头就看见付清舟站在公交站牌下面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又怂又蠢。
硬是把十八岁付清舟当成三十八岁付清舟，他们中间相差整整二十年，明明是截然不同两个人，有他在参与生活，现在这个尚未经历苦难付清舟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他记忆里那个付清舟。
江霄脸上笑容不变，等他下文。
付清舟本来就不想把江霄牵扯进来，话到嘴边拐个弯，“她在给递东西。”
“哦，递东西。”江霄低头踢踢马路牙子，笑着说：“高中生嘛，很正常，放心，不告老师。”
“不是你想那样。”付清舟皱皱眉。
江霄将手里硬币向上抛起来，银色金属在路灯下折射出冷冽光，划出流畅弧度之后又落进掌心里。
“谢谢师傅。”江霄弯腰关上车门，把零钱揣进兜里，转头就看见公交站牌旁路灯底下，俩穿着七中校服高中生背对着他，跟演电视剧似牵着小手。
啧啧，现在小情侣。
他将书包甩到肩膀上，眼睛眯，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和书包有点眼熟。
付清舟！？
姜思雨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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