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才显得活着
江霄如此生动且富有吸引力。
他想要活着江霄待在自己身边，想江霄喜欢自己，想自己去喜欢他，他重点从来都是江霄，而无所谓哪个时间段江霄，又或者是不是活着江霄。
但付清舟又清晰地感知到
内心狂喜，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最初那个江霄，却又忍不住为此恐惧，害怕他最喜欢还是那个虚无缥缈人。
江霄愤怒质问又在他耳边响起，“付清舟，你摸着你自己良心问问，你真喜欢
吗？”
他回答不。
墙之隔，付清舟看着聊天界面上反复出现【对方正在输入】，扯扯嘴角，退出来将手机放到旁边。
他鲜少会有这
极度兴奋时候，大部分时候他心情和生活样，都是潭死水，这比他刚重生回来都要激烈上数倍。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会陷入某种极端冷静。
如果江霄跟他样也是重生回来，那此前江霄种种不合理和过分热情表现就有合理解释，那他口中那个暗恋十年人就是他自己无疑。
但江霄因此就否定他们这段时间感情同样让他感到愤怒。
感情统共就那点儿，能量也有限，只应对身边几个人就会感到精疲力尽，所以对待感情也格外执拗。
他因此会被付清舟吸引……不管是什样付清舟。
但也正因如此，才会陷入焦躁和迷茫，乃至害怕靠近。
鼻尖上水珠滴在手机屏幕上，他盯着自己和付清舟聊天界面，沉默良久，切换到李博文。
【付清舟回去吗？看起来怎样？】
他不知道。
因为他只喜欢过用少得可怜回忆和濒临死亡臆想堆砌出来个虚无缥缈人。
那才是他活下去救命稻
或许还有些心虚。
江霄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对感情其实敏锐得很，他甚至在无意识中就能清晰地分辨出付清舟对他是喜欢，还是某种可怕占有欲。
付清舟看着摊在床上数不清素描，全都是从前在车里，在办公室，或者在他家里……但最多，或者说这些全部，都是他凭着仅存记忆和臆想加工出来人——唯独除那张遗像。
所以他更喜欢看那张遗像。
虚构出来江霄符合他切喜欢，他为此倾注十年心血，就像求死人给自己编织出来理由，他与现实中人在根本上不同。
李博文回消息速度向很快。
【啊？回家啊，妈打电话来骂顿，你俩咋？吵架？】
【没事。】
李博文给他发回来个嚣张中指。
江霄按灭手机，兀自坐会儿，又打开跟付清舟聊天界面，「对不起」三个字删删打打，半天都没按发送，崩溃地把脑袋埋进沙发抱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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