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直觉得付清舟是老天爷派来救。”江霄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想笑,声音却带着哭腔,“第天上班开车把他载到郊外,半夜找不到路以为碰见鬼打墙,吓得要死,跟他说,结果付清舟坐在后边笑。
他以为没看见,但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最后开导航才把他送回家,就这样他都没炒。”
“刚开始不怎会推轮椅,有次去海边不小心把他给掀海里,害他住院半个多月,他都没炒……”江霄说:“他就是不肯炒,让给他干十年司机,每天接送他上下班,跟着他去出差,到处飞来飞去开会,别人都说他是个没有感情工作机器,只会压榨员工工作狂,但知道他不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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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次见他,他坐在轮椅上,在打电话。当时已经年半没有工作过,紧张得不行,生怕这份工作黄,但他虽然看着生人勿进,但说起话来却温和又有礼貌,给他当私人司机。”
江霄看着付清舟,说话时候嘴里冒出哈气在路灯底下让他笑看起来有点模糊又遥远。
“付清舟真是个好老板,非常好。”江霄看着他,像是在试图从他身上去找另个人影子,“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只是给份工作,但知道,他把从那滩烂泥样生活里拽出来。”
江霄在笑,看起来却像是在哭,“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勇敢又坚强人,他十八岁时出场车祸,失去双腿,没有父母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靠亲人,但他却直很努力地活着,就算前面看不到点光,他还是会继续往前走。”
“在找到那份工作之前,走不下去。”江霄看着眼前付清舟,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在二十多层楼顶上坐夜,找不到自己继续活下去理由,也想不通活着意义,但那楼真好高,太高,、不敢跳。”
江霄哽咽声,那些晦暗无光过往连带着被隐藏许多年绝望和懦弱被他自己重新剖开那刻,有释然,但涌上来更多是委屈,“付清舟,活不下去,没有人可以来救,也救不自己,想妈,想奶奶,想爷爷,更想爸,想知道他跳下去时候在想什,想知道他们为什要自己孤零零个人留在世上,想不明白,付清舟,想不明白。”
“但是太害怕,恐高。”江霄有点想笑,“然后就跟自己说,要是明天九点面试能通过,就活下去,什时候老板把给炒,就再从这儿跳下去。”
“不敢死,但也不是那害怕。”江霄鼻子有点堵,“从楼顶下去,然后就碰到付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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