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低头看
“不，不用
，
明天办手续就得赶紧回去，那边孩子……那边也离不开人。”刘荣霞愧疚地看着付致，“小致，妈妈走啊，妈妈把电话告诉哥哥，想妈妈就给妈妈打电话啊，妈妈有空就来看你。”
付致把头埋进江霄
脖子里，没吭声。
刘荣霞留下电话，匆匆忙忙离开。
“不哭啊，再哭就把你江哥淹。”江霄轻轻拍拍付致后背。
付致哭也只是不出声地哭，小心翼翼，浑身都在发抖，江霄怕他憋着，轻声哄他，“哭出声来，不怕，妈妈已经走远。”
“清舟，舅妈谢谢你，但是以后会接——”
“不用谈以后。”付清舟打断她，“付致最需要你时候你撇下他走，他差点被打死差点被卖时候你也不在身边，这样许诺太空洞，况且你丈夫那边还有两个亲生孩子，你确定他对付致会比对自己孩子好？”
刘荣霞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就算你们养得起三个孩子，你们能让付致享受到最好教育？能让付致这辈子衣食无忧不用为钱发愁？”付清舟神情冷漠，“你不能，你丈夫也不能，但是可以。”
刘荣霞满脸涨红，含泪道：“清舟，是他妈妈，不能没有他。”
付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受天大委屈，话都说不出来。
付清舟冷着张脸拎着他小书包，却也没有制止。
三个人冒着雪走在回家路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去，街边路灯渐渐亮起来，付致大概是哭得累，最后被江霄用外套
裹，皱着眉睡过去，即便在睡梦里也是不是抽噎两声，小声地喊妈妈。
江霄安抚地拍他两下，转头看付清舟，“你少见说话这
冲，还是对着付致他妈妈。”
付清舟沉声道：“上世付建洪把他卖给慕正风，付致都没过这个年，死因不详。”
“从你把他丢下时候就可以没有他。”付清舟冷声道。
江霄忍不住开口，但又觉得语气有些冲，缓和语气道：“不如这样阿姨，您现在日子过得艰难，付致就先让付清舟养着，等过几年您那边手头宽裕，付致也能懂事。
到时候让付致自己选，但是话又说回来，您到底是他亲生母亲，血缘关系在这儿摆着，这是谁也否认不，等什时候您想他，就来看看他，要是他过得好您也就放心不是？”
刘荣霞愣愣点头，“诶，诶，就是这个……孩子阿姨不会说话，你让清舟别生气。”
“他没生气阿姨，他也是太心疼付致说话冲，您别见怪。”江霄笑着说：“这时候也不早，您还得去找付清舟他舅舅，们就不耽误您时间，您打算留几天啊？要不过两天们带您和付致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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