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指尖沾
夜昙
血，轻轻
揉捻，顿时明白过来——是清气。
神族至清之气，腐蚀她整个身体。
他也终于想起来，上次夜昙生病，他开药也同样加重她病情。
这种情况，只有个可能——她不是至清之体。当然，也就不可能是当年神族定下天妃离光青葵。
既然她身份确实存疑，那
就应该把她交到神霄玉府，由普化天君查实后再行处置。
夜昙嘴里全是血，她咳嗽几声，又把粒魔丹塞进嘴里，说：“不会。
等到天亮就会好。”
可更漏滴得很慢很慢，慢得时间好像停止行走。
夜昙缩成团，用带血手指紧紧压住胸口。时间是不会停止，这样时刻太多，多到她不再畏惧痛苦加诸恐吓。
南天门外。
玄商君巡视各处，经过天葩院时，他停止脚步——那个家伙伤势，也不知怎样。但看她今天上课模样，应该是没问题。
去找他，只会让他和起被神族抓住。”
蛮蛮说：“可是你看上去像是快要死掉样子！”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是紫芜。她说：“青葵姐姐！你没事吧？给你带些仙丹，你给开开门。”
夜昙呸干净嘴里血，努力平复气息，说：“是紫芜啊，没事，想睡会儿。晚点去看你。”
紫芜倒也知道不打扰她休息，说：“哦。那把药放外面，你记得吃。对你伤势有好处。”
玄商君抱起她，路去往神霄玉府。趴在门口蛮蛮当然发现不他，他无阻无碍，路来到天界神族刑罚之地。
神霄玉府大门是黑色。门前对金色獬豸双目怒睁，獠牙带血，令人望而生畏。
玄商君正要叩门
他推开门，本是打算看眼就走，但立刻就发现不对——血腥气太重！
——玄商君鼻子可是很灵。
他身化微光，直接进到房里。
榻上，夜昙脸色通红，呼吸急促，铁锈般血腥气更是浓烈无比。
玄商君握她手腕，为她诊脉，顿时整个人都愣住——她身上伤势全部爆发，五脏衰竭，脉象已绝。这……怎会这样？！
夜昙嗯声，听她脚步声远去，才对蛮蛮说：“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
蛮蛮没办法，只得去外面守着。果然不会儿，霞族也派人过来，说是送些丹药补品，却到底还是打探夜昙病情。蛮蛮直接挡在门外。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云层焦黄，天近黄昏。蛮蛮就在外面，背抵着房门，里面直没有动静，它终于心焦：“昙昙，你睡着吗？”
夜昙五内如焚，半天才说：“马上就睡着，你别说话。”
蛮蛮在把鸟头塞进翅膀底下，闷闷地说：“怕不说话，你就悄悄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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