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影扑
乌玳哪里辩得过她?他梗脖子,怒吼:“他是弟弟,身为兄长,若此时懦弱退缩,岂是大丈夫所为?!”
“放肆!”炎方勃然大怒,“亲长在堂,你手持利斧孤身闯入,是要杀还是要杀你姑奶奶?!”
“啊?”乌玳举着对撼天斧,像是举着双螯螃蟹,不知所措,“儿臣……儿臣没有啊!”
此子如此愚钝,性情又鲁直冲动,真不知道像谁。炎方挥手:“滚!”
乌玳愣愣地站在榻前,但他若认定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他梗着脖子说:“儿臣不滚!”
玳!乌玳大步来到嘲风榻前,说:“父尊,三弟毕竟是为魔族方才重伤至此。多年以来,他从未做出过有损魔族事!父尊就凭这区区几条黑线便对他生疑,难免令人心寒齿冷!”
他向冲动,此时说话也毫不顾忌。
魔后皱眉——这个莽夫,他又来搅什局?
她说:“尊长在此,这里哪有你说话余地?还不退下!”
她话音刚落,立刻便有魔兵上来。乌玳对撼天斧在手,怒问:“谁敢?!”
榻上,嘲风睫毛微动,却没有睁眼。
——这个人,居然维护他。在他生命垂危、身世迷离关头,在荣耀与宠爱都摇摇欲坠时刻,他未婚妻璇渊魔姬乃至整个沉碑渊鳞族更是退避三舍。
他却来。
双方正僵持间,突然,外面又有人闯入!
炎方和白骨夫人同时回头,却见道白影翩然而入。魔族侍卫本就弓箭在弦,此时立刻就放箭。然而白影之后,却有大祭司相柳跟随。他挥袖挡,箭矢被击飞,诸魔被罡风扫,连连后退。
魔兵见状,顿时不敢异动——乌玳虽然冲动憨直,但是修为可也是当得起魔族第勇士!魔后怒道:“你父尊与本宫在此,还当着你姑奶奶面,你这是想要造反不成?!”
乌玳护在嘲风榻前,说:“儿臣不敢。但上次修补归墟,本应儿臣前往。若非嘲风出头,儿臣恐怕已经死在归墟。乌玳恩怨分明,就冲着这点兄弟情分,也要为他尽分心力。父尊、姑奶奶,如今他已然口不能言,他生母雪妃娘娘也并不认罪!你们起码应该找个大夫看看!若他确实不是父尊所出,父尊要杀要刮,儿臣也管不着。但如果有人暗中加害,乌玳也绝不允许他死得不明不白。”
他身杀气,魔兵哪敢让他接近?
——他可是真会杀人!
弓箭手将他团团围住,却也不敢贸然放箭。魔后对这个半路杀出程咬金恨得咬牙切齿,沉喝道:“发生这样事,已是魔族奇耻大辱,难道还要传扬出去,让四界笑话不成?何况,魔族刚刚才禁医,如今竟又请医修。朝令夕改,魔族威信何在?你若再不退下,莫怪本宫将你同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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