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步微月眉毛都要竖起来，她
声音里带着尖锐嘲讽，问：“怎
，
们夜昙公主这快就得手
？”
丹霞上神也皱起眉头，说：“你以为东丘先生是在同你玩笑吗？”
夜昙没有理会这二人，她径直走到东丘枢面前。东丘枢与她对视，在那双黑白分明眸子里，往日嘻笑怒骂尽皆隐去。
夜昙双膝跪下，捧出
块灰黑色铁片，双手奉上。
旁边，青葵已经被松绑，她挣扎着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上神之血……天呐，夜昙，你做什？”
“公主琴弹得……很响。”
“从今以后很多很多年，每当有人问起，是如何力挫诸神，逃离天界时候。都会想起今日，你就这依在怀里，贴着耳垂，温温软软地说话。”
“在眼里，四界众生，谁也配不上离光夜昙。”
颗眼泪不听话，漫出堤，湮没在尘埃里。
可她背脊依旧笔直。
第288章
天葩院。
夜昙走出来时候，外面依旧天清气朗，风动尘香、万霞烁金。炛兲依然守在门外，夜昙紧紧握住袖中美人刺，就在自己本命法宝上，玄商君血余温未散。
“君上累，要睡会儿。去水仙花殿玩。”她拢在袖中手握得太紧，指甲嵌进肉里。但她声音却依然镇定，波澜不兴。
炛兲不疑有他，说：“末将陪公主过去。”
就在夜昙手上，玄商君血尚未凝固，红得触目惊心。
带着墨香芬芳充斥在殿中，正是上神之血气息。
“哈哈哈哈！”夜昙没有说话，东丘枢接过她手中盘古斧碎片，放声大笑，“好！很好！”
步微月冲上来，把抓住夜昙：“你……你手上血……你把有琴怎？”
夜昙抬起头，她眼中寒意震慑步微月。步微月微怔，夜昙握住她手，猛地将她推。她身子向后倒，不由松
——别回头。离光夜昙，既已选择，何必恋恋不舍？
水仙花殿就在眼前，她上齿咬住下唇，目光如被煅烧剑。此剑在无尽淬炼中冷却，从此以后，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直到袖中手停止颤抖，美人刺上，上神之血温度也渐渐消散。
夜昙推门而入。
殿门两分。
炛兲仍在殿外等候，而内殿，东丘枢等人却已经等待许久。
“好。”夜昙声音，平静如往常。只是在离开时候，她微微侧过脸，眼角余光扫过那巍峨宫阙。
少典有琴……这刻，本该心冷如铁。
可是耳畔，有声音高高低低、时而遥远时而清晰。
“世间生灵本已多蹇，你生而为，应该心怀慈悲，为何再三为难？”
“你闺阁女子，在陌生男人面前，如此行为不检，难道不知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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