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七宿中,有颗凶星,名叫危月燕。危者,居高而险,因为在北方玄武之尾,如战场断后者,凶多吉少。故而此星当值,也被人视为不祥之兆。离光夜
回忆如潮汐,只有涨落,从不消泯。
月窝村,石屋。
夜昙路赶来,及至到这里,却骤然放慢脚步。多少年雨水侵蚀,日月风化,这里已经斑驳不堪。夏季野草长得快,淹没至腰。
她拨开乱草,耳边长风过境,漫天星子穿行,勾勒皆是他呼吸。
在深草乱树之中,有个地方很干净。
嘲风微滞,随即假作不在意,道:“瞎说什呢。既然来,就好好喝酒。”
夜昙盯着他眼睛,握住他衣袖手,颤抖如落叶。嘲风想要正视她,可他别过视线,他轻声说:“他说……要留在离你最近地方。”
夜昙松开他衣袖,缓缓后退。嘲风不忍看她。
夜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魔族,她行经忘川,踏过漫漫彼岸花。
看见那年夕阳西下,暮色浸染芳草,在忘川撒落片金红。
君说:“天狼星距离人间非常遥远,它光到达人间,需要八年零六个月。所以你在人间看到它,其实是八年零六个月以前它。”
“那它要是陨落,人间在今后八年里也还是能够看到它?”
“嗯。”
“那你命星是哪颗?”
玄商君指向远方颗星星:“它与命脉相连,吾若身死,它也会陨落坠毁。”
夜昙放慢脚步:“不会,不会。”她喃喃如呓语,人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石屋土,尽是碎石粗砂。她用手刨开表面浅浅层,里面隐隐仍有余热。
“不会……”她指尖插进土里,被尖锐碎片划破,可并不痛。她越刨越快,用尽全力推开那些粗砺沙砾和坚利石头。
血在泥垢中纠结,她看不见:“不……不要……”
不要星辰,坠落在千年之前,在茫然不知时间与地点。
温度越来越高,厚厚土石之下,黑色陨石余温未消。南明离火并没有完全炼化他,只剩下依稀相似轮廓。而这多年之后,余焰仍未熄灭。
他转身向远处行去,踏着满地斜阳与芳草。头红发热烈张狂,凝结千七百年炙热和孤独。
“少典辣目。”
“嗯?”
“下次们还来捅蜂窝好不好?”
“好。”
“它离人间也很远吗?”
“它光到达人间,需要千年。”
那个人已经被时间模糊容颜骤然清晰,仿佛穿透时间。
夜昙飞扑到嘲风身前,魔族惊,还以为有刺客。嘲风把接住她,也愣住,问:“夜昙?你怎来?你姐姐呢?”
他左右观望,夜昙紧紧抓住他衣袖,她瞳孔被泪水浸透:“少典有琴是不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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