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出水声响起,屏风后映出个挺拔修长影子,旋即传来声低沉笑。
“滚出来!”王滇厉声道。
那人自屏风后优哉游哉地走出来。
王滇瞳孔颤抖,时之间竟不知道是面前这个男人长张跟他模样脸让人震惊还是竟然有人能面不改色赤身裸体搁他跟前遛鸟更让他震惊。
这人浑身上下湿漉漉,水珠顺着喉结脖颈缓缓淌下来,掠过线条分明腹肌,没入——王滇猛地收回目光,虽然很不想自夸,但顶着他自己这张脸和相差无几身材,十分拿得出手。
墙之隔,王滇站在地里拧眉,“种得什破地,全招虫子。”
云福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说过不许任何人动。”
王滇把手里豆子扔,“走,回书房。”
“陛下,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您寝殿。”云福伸手去扶他,“都个月,您都宿在书房,该好好休息下。”
要是放在个月前,云福打死都不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是个月下来,他发现陛下并非传言中那般嗜杀成性喜怒无常,相反竟然还意外好相处,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旁人只会以为他得失心疯。
天天给唱小曲儿听。”
充恒使劲摸摸胳膊,敬佩道:“主子,不愧是您。”
“走。”梁烨转身。
“主子,咱们还去寝殿等着吗?都等三天,这个假货天天都在熬夜看奏折,次都没去寝殿歇。”充恒有些头大,“想去后宫。”
“你不想。”梁烨踩着被揪满地苍耳往前,走两步转头瞅他,“朕青豆被薅多少?”
梁烨饶有趣味地打量王滇遭,混然不在意自己未着寸缕,抱着胳膊懒洋
“也好。”王滇这段时间确实累得够呛,虽说书房床也很好睡,但总睡不踏实。
他睡觉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着,进门就挥退云福等人,“外面候着。”
“是。”云福贴心地给他关上厚重殿门。
王滇还是下意识地要解领带,抬手解空才想起自己现在穿是黑色长袍,他疲惫地捏捏眉心,边往前走边解那繁复腰带,脑子里还回想着今天早晨看得那副边疆地形图,北梁三面受敌,南赵东辰还有北边楼烦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而且据他这个月观察,朝中虽然派系林立,但现如今北梁真正掌权者恐怕是在后宫……
殿内水汽氤氲,他将外袍随意扔在旁边榻上,猛地察觉到不对,面色凛,“谁!?”
充恒夸张地伸长胳膊,“薅半。”
梁烨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声,“回寝殿。”
“啊?咱们还去等着?”充恒欲哭无泪。
“朕要睡觉。”梁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自便。”
“谢主子!”充恒兴高采烈地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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