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听得苦笑,现在这情况别说改革,连正儿八经国库都没握到手里,上来就想让他从地下室往大气层蹿,属实离谱。
不过提出设想是好,王滇夸他两句,这人瞬间心花怒放,连呼陛下英明。
王滇整个早朝都有些走神,袖子里时不时疼下指腹总让他想起梁烨,对方咬住他手指时眼神癫狂痴迷,又带着点,bao虐疯张。
他刚开始以为梁烨是真疯,可梁烨又好像听进他话带他进内朝,但后面系列举动又仿佛在真真切切地印证此人就是
梁烨闭着眼睛没动,唇角忽然传来湿润触感,夹杂着淡淡血腥气,他撩起眼皮,对上王滇那双跟自己模样眼睛。
王滇被咬破手指覆在他唇边上,低沉声音里带着丝诱哄,“尝尝?”
梁烨盯着他眼神像是想把他给生吞活剥,王滇硬着头皮将指腹按在他唇上,“张嘴。”
牙齿在皮肉上碾磨滋味诡异又刺激,王滇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沦落到为活命去揣摩个疯子心理,更悲哀是他竟然还揣摩对。
梁烨心满意足,终于在天亮之前把他扔回御书房。
你消停点,你睁眼看看现在什处境,暂时别犯病行吗!”
梁烨没有推开他,只是不太满意地舔舔他掌心。
王滇觉得自己半条手臂像是突然触电,险些拳头砸他脸上,在濒临气疯边缘死死拽着快炸开理智。
自己命捏在这疯子手里,不要跟只疯狗生气,当务之急是先出去,他妈这种不爱卫生疯子就该关进精神病院!
梁烨看着眼前,bao怒人突然冷静下来,使劲舔舔牙齿,索然无味地甩开王滇手。
王滇洗澡时候看着手指上齿痕阵恶寒,脖子上伤口也被水泡得隐隐作痛,更不要提浑身磕出来青淤和因为蛊虫发作带来虚脱感。
他到底做什孽穿到这鬼地方受这种罪。
“陛下,该上早朝。”云福在屏风外低声道。
“好。”王滇应声,强行打起精神去上朝。
因为他安排下去事情多,这段时间大臣们都累得够呛,吵架都没之前听着慷慨激昂,倒是有几个真递上有用奏章,甚至还有个默默无闻小官提出要改革税赋制度。
“你武功好,先出去把他们引开,趁机从窗户里爬出去。”王滇低声道:“然后你再折返回来带离开。”
梁烨在黑暗中凉凉笑声,盘腿坐在地上,“朕累,跑不动。”
王滇皱眉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早朝,大堆事情等着做,没那多功夫耗。”
梁烨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哼笑,“又不是朕早朝。”
王滇居高临下盯他半晌,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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