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神色微沉，瞥
眼桌子上
信，“与南赵结盟事，你如何看？”
“陛下，昨日臣与赵岐谈话时你也全都听见。”王滇抬头正色道：“跟南赵结盟，是如今对北梁最有利选择，同东辰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崔语娴必然会和东辰结盟。”梁烨眯起眼睛。
王滇垂眸思索片刻，“那
隔壁，王滇总觉得有什
地方不太对劲，狐疑地盯着梁烨问道：“方才你在偏殿做什？”
梁烨盯着他阴沉沉笑出声来，干净修长手指轻轻地摸摸他脸，轻声道：“杀人啊。”
王滇懒得看他发疯，“不说拉倒。”
梁烨愣下，笑着将冰冷手覆在他脖颈上，微微用力，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就想这样，手指捏烂他们喉咙，看他们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抽搐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嗬嗬地往外吐血，脸上全是恐惧——”
王滇巴掌拍开他爪子，冷声道：“离
远点儿。”
他身后看眼，只看见毓英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在收拾奏折，并无什异常，闻言收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还要多谢陛下。”
“初入朝堂，总得让你立立威风。”梁烨负手走进来，门被外面太监关上，云福松口气弯着腰请王滇往回走。
王滇忍不住又回头看眼，并无不同，只是依稀闻见些怪异味道。
“怎，想毓英不成？”梁烨凉凉道：“要不朕将她拨到你府上？”
“那自然再好不过。”王滇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呛他句。
梁烨低头摸摸自己被抽得通红手背，冲他呲呲牙，王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袖子里掏出来封信放到桌子上，“赵岐临走前留下，之前忘交给你，他给你写得亲笔信。”
梁烨往椅子上懒洋洋靠，“你读给朕听。”
“信既然已经送到，就不打扰陛下。”王滇敷衍地拱拱手，“微臣告退。”
梁烨见他毫不留恋转身便走，登时直起身子，冷声喊他：“王滇！”
王滇停下，转身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门之隔，毓英指挥着那些宫女太监们擦地，压低声音道：“半点血迹都不能看见，睁大眼睛好好擦干净！小福子，再点炉香，将窗户再开得大些！”
“是，是。”小太监声音有些发抖。
几个胆小宫女擦地手在哆嗦，眼眶里还含着泪，毓英神情冰冷，“想活命就闭紧嘴合上眼，什都别看什都别听，管好自己嘴和手，离陛下远些，听到没有？”
“是，姑姑。”小宫女们带着哭腔狠狠点头。
毓英转身指着那帷幔低声道：“这个怎没换！？看不见上面血点子？但凡让王大人瞧见，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赶紧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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