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梁烨得意地冲他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很漂亮。”王滇捏
捏他
掌心，“帮
穿上。”
“好。”梁烨答应地十分痛快。
可惜两个人都低估婚服繁复程度，鼓捣近
王滇不生气时候性子极好，耐心地满足他所有合理不合理要求，最后还能把人哄得睡小半个时辰。
他抱着梁烨，细细地亲着他眼角，在把人吵醒和让人继续睡之间纠结
秒，便出声道：“梁烨。”
梁烨头疼得厉害，折腾下午也没什
力气，只懒懒地动动眼皮，含混不清嗯声。
“晚上，看穿嫁衣？”王滇从眼角亲到耳廓，用鼻尖轻轻蹭下他耳垂，“走，去偏殿。”
梁烨恹恹地睁开眼睛，挣扎片刻，霸道地将人箍在怀里抱住，“改日。”
终想就是不择手段将王滇困在身边，至于王滇愿不愿意，他不在乎，迟早有天他要折掉王滇所有羽翼，切断他所有退路，让人心甘情愿跪在他脚下，奉他为主。
他目光阴戾地这般想着，然后就被王滇温柔地摸摸疼得快要裂开脑袋。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王滇，王滇眼神平静温和，还带着些他无法理解情绪，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近乎忧虑却又不同，带着不容拒绝力度，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王滇眼睛里看见过很多次，不算讨厌，但也不喜欢，甚至让他有些恼怒。
王滇心疼地揉揉他脑袋，就看见人好像在走神，不太放心地在他眼前挥挥手，“想什呢？”
“想穿。”王滇声音温柔中带着蛊惑，像是把带着羽毛小刷子轻轻地扫在他眼皮上。“看不看？”
梁烨几乎是瞬间来精神，声音沙哑道：“看。”
偌大空旷偏殿中，殷红奢华婚服被放在正中央衣架上，明亮烛火之下熠熠生辉，金灿灿凤冠上凤凰展翅欲飞，精致又不失大气，金钗玉环绫罗珠宝几乎摆满整个宫殿，看得出来梁烨确实费许多心思在上面。
王滇站在皇后嫁衣前，火红嫁衣上绣金纹都同皇帝婚服暗暗呼应，梁烨甚至还让人在上面绣朵小巧精致荷花。
尽管他其实并不怎喜欢荷花，但梁烨用心思，那他就可以最喜欢荷花。
梁烨脑袋有气无力耷拉在他肩膀上，声音虚弱极，“今晚别走。”
装是真装，疼也是真疼，王滇任由他黏糊在自己身上，“好。”
“今天也不批奏折。”梁烨嘟囔道。
王滇毫无原则地点头，“不批。”
虽然头疼得要命，但是梁烨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哼哼唧唧地支使他做这做那，会儿要葡萄会儿要点心，会儿嫌冷要披风，会儿嫌热要扇子，极其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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