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待梁烨打赢这仗就谋反,把人困在身边里好好养着,他舔舔被梁烨啃肿嘴唇,要是梁烨输那就更没理由不把人困住,只是想想都觉得浑身血滚烫沸腾。
勉强安抚下自己躁动情绪,踏出宫门之后他就又变成忠君爱国王爷,任谁都想不到楚楚衣冠之下包裹着个大逆不道禽兽。
百里承安府邸意外地简单,座两进小院,只有个看起来身量很好不好惹侍卫,大约也是会武功,给人压迫感极强。
“龙骧,去沏壶茶来。”百里承安示意他。
龙骧警惕戒备地盯着王滇,百里承安不轻不重地呵斥道:“这位是丹阳王,不得无礼。”
王滇回宫之后心情不是般恶劣,连平时喜欢往他跟前凑云福和几个小太监都不敢上前,小心地同充恒打听原委。
充恒回想起自己在外面赶着马车听到令人面红耳赤声音,小脸涨得通红,学着梁烨口吻凶巴巴道:“不知道!少打听!”
可恶王滇,可恶主子!他要不是太想他主子打死都不会替王滇赶车,结果主子就只给他带包北疆糖,还要他跟东宫那只小白耗子分着吃。
都是他,休想让他给梁寰。
云福被他凶神恶煞表情吓跳,犹豫许久才鼓足勇气进门道:“王爷,早些时候百里承安大人来求见,结果您不在,奴婢便斗胆让他先回府。”
龙骧冲王滇抱抱拳,转身下去。
“让王爷见笑。”百里承安道:“这粗人不识礼数,王爷勿怪。”
“无妨。”王滇道:“文彬风寒可好些?”
这有些亲近称呼让百里承安微微不自在,却也没提出异议,只是客气笑道:“从老师府上回来之后便总反复,如今也已经好得差不多。”
“文彬,你路千难万险到大都,也算同生共死,便开门见山。”王滇道:“如今朝中鱼龙混杂,陛下又远在前线,手段狠绝非本意,只是不得已为之
“无妨,去找他。”王滇低头看眼腰间玉佩,这玉佩当时在崔语娴寿宴上被许多人看过,后来梁烨也日日戴着上朝,若另半凭空出现在他身上,少不得又传出流言蜚语——也不算流言蜚语。
王滇有些不爽“将玉佩解下来”这个动作,梁烨亲手给他系上,还没捂热,索性在外面又穿层外袍。
神经病啊。王滇觉得这举动简直蠢到家,梁烨来去停留时间太短暂,他甚至都没跟他好好算账,但也无法否认梁烨半跪下来给他系玉佩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挑动,开心到恨不得将梁烨抱起来转个圈。
忒没出息。
王滇恶狠狠地瞪那玉佩眼,低头将腰带束好,想起这会儿梁烨估计已经彻底出大都,雀跃情绪瞬间又跌落到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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