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梦又分梁烨个,自己叼着半块将盛饼包袱挂在马鞍上,“什玩意儿。”
她似乎习以为常,梁烨啃半口去瞅王滇手里馅儿,王滇递到他嘴边,“豆沙。”
梁烨低头咬口,将自己递给他,“肉。”
王滇咬口肉,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更好吃,于是愉快地交换。
旁边项梦简直没眼看,清清嗓子道:“赶紧走吧。”
小师叔脑子好像更不好使。
王滇这段时日在大都之外,看到不是流血漂橹就是流民遍野,骑着马乍然入城,看到繁华热闹皇都竟恍如隔世。
不知是哪家王孙公子大清早出城,拉车八匹白马银鞍玉蹬金流苏,车间绫罗绸缎香满路,浩浩荡荡近百仆从跟随,皆是锦衣华服趾高气昂。
路上小摊贩没及时让路都得挨上两鞭子,准备大半夜还没来得及卖出去早点撒满地,却敢怒不敢言,跪在路旁边捡边抹泪,然后被撒满头碎银铜钱。
行人都易容,混在路旁行人里为这位“贵人”让路。
王滇让他将蓍草还回去,梁烨有些遗憾没有推荐成功,喊项梦声将蓍草扔给她,转头对王滇道:“朕亲自给你画个符。”
“你会画?”王滇有点稀奇,虽然梁烨有个道士师父,但除之前那三枚铜钱外,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其他技能,有时候甚至比他这个现代人都唯物。
“朕自然会。”梁烨在空中胡乱比划几下,然后两指并拢虚虚按在他眉间,神神秘秘道:“好。”
王滇看他瞎比划,“什符?”
梁烨阴恻恻道:“只准爱梁烨符。”
王滇嚼着肉馅转头去看冯家那浩荡华丽马车,喃喃道:“挺有钱。”
刚才那小厮随手洒就够普通人家吃喝大半年。
“有钱好啊。”梁烨恶狠狠地咬口饼,被甜得眯起眼睛。
个时辰后,王滇看着眼熟门匾愣愣,“将军府?
“是冯家小公子出城烧香祈福。”旁边暗卫低声道。
梁烨目光微冷,笑道:“真是好大阵仗。”
项梦淡淡道:“他祈不来。”
言罢便去帮那小贩去捡散落满地饭食,回来时还揣包袱,她递给王滇个蒸饼,“吃吗?”
王滇接过来,扒掉外面沾灰皮,面不改色咬口,里面还是甜口豆沙馅。
“噗——”王滇没绷住笑出声。
梁烨盯他半天,忍不住也跟着乐。
骑在马上两个人靠在起慢吞吞往前,连笑声都几乎同步,后面跟着暗卫默默地离得更远些。
虽然不敢听主子和王爷在说什,但总有种自己非常多余感觉,他们主子何时笑得这般爽朗,简直就像个正常人样。
策马在前面项梦幽幽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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