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峨对着水泱小声耳语,“这不是那日花船上站着名角,映春姑娘吗?”
水泱拉拉她,示意她别吭声。
映春满脸急切,偏偏谢殊不为所动,“天气寒冷,姑娘有话直说。”
映春阵无言,低着头,声音隐隐带着委屈,“杨公子事真不是奴家去撺掇,南阳侯夫人不信,方才还派府上下人来寻麻烦,不怕这些为难,可……”
映春猛地抬起头,泪珠子却掉下来。
马车突然停下来。
还不等水泱掀开帘子询问,外面车夫声音就传来,“谢公子,外面有位姑娘找您。”
姑娘?
谢殊皱起眉头。
就连旁端庄自持戚秋也看过来。
谢殊无奈地叹气,“你们怎让她喝这多,桃花笑便是都不敢喝坛,她个姑娘家若是喝醉酒出什事,岂不是追悔莫及。”
山峨和水泱也是后悔,拦着戚秋不让她去闹谢殊。
马车又走会儿,戚秋终是安静下来。
手里捏着帕子,戚秋坐得端庄。
这模样,也不知道是酒醒还是没醒。
不好意思浅笑。
白雪纷纷扬扬,冷风欲说还休。
等送完井明月回府山峨回来,躲在酒楼里戚秋这才闹着要回府。
她被灌碗醒酒汤,酒气却始终没有散。
时而安静,时而胡闹。
大雪纷纷扬扬,佳人红着眼眶,欲说还休,“可……可怕你误会。”
戚秋看向谢殊。
谢殊依旧面色冷淡,公事公办道:“这是南阳侯府家事,
“谢公子。”外面传来阵窸窣脚步声,随后道清甜温婉声音从谢殊那侧响起。
谢殊撩开半帘子,张艳丽面容就在漫天大雪纷飞下,bao露在马车众人视线之下。
“这不是……”山峨脱口而出。
姑娘轻咬着下唇,“谢公子,还请您下车,奴家有话要对您讲。”
这姑娘姿色娇艳,身上裹着件绣着红梅披风,精致眉眼却难掩神色苍白着急。
水泱和山峨惊疑不定地看着戚秋,就连谢殊也不禁试探地问道,“你还记得你喝多少酒吗?”
戚秋矜矜持持地比个量,颔首谦虚道:“点点。”
“……”
谢殊头疼地叹口气,揉着额角,不再问。
外面许是又起风,街道两排常青树上积雪尽数被风吹下来,洋洋洒洒,模糊人眼。
回去路上,天上雪越下越大,隐隐有前几日封路大雪趋势。
好在有辆马车,跟酒楼掌柜借马夫和小二,这才避免被雪淋湿惨剧。
雪天路滑,马车走得慢,能清晰听到马车轱辘辗过雪地声响。
落雪纷纷,街上行人终是少。
马车摇摇晃晃,谢殊坐离戚秋八丈远,却还是避免不被戚秋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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